他揉了揉眼,看着天上清幽生冷的月光,周围静悄悄的,树梢落下黑影,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朱时简打了一个寒颤,不再多看王莲儿,赶紧埋土。
他们把破碎的花瓶,沾了血的衣服一起埋进了大坑里。
朱时简早些年挣了些钱,因为自己老妈和村里的邻居都相处不来,关系不好,自己爸又去世得早,所以他们从村子里搬了出来,在一个风景颇好的半山处买了一块地,自己修建的房屋。
那处方圆几里只有他们一家,而且别人也不会到他家去。
所以他们把王莲儿埋在后院底的事,没有人发现。
刚开始,朱太太和朱时简还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哪里露出马脚。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太太和朱时简逐渐放松了警惕。
日子一天天过去,后院那片土地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连一丝风声也没有泄露出去。
他们的心,虽然还残留着些许不安,却也开始被日常生活的琐碎所覆盖。
朱时简开始更加频繁地外出,忙于他的生意,而朱太太则开始在各大道观、寺庙吃斋、祈福。
逢人就说自己想要求道仙、菩萨保佑自己早日抱上孙儿。
渐渐地,一切就好像没发生一样,朱太太也把这件事埋进了心底深处。
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着他儿子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娶妻生孩子,他开始着急。
于是,她开始真正地求神拜佛,希望儿子早日遇到良配,希望自己早日抱上孙子。
……
听完关月梨的讲述,所有人全都被吓住了,他们呆呆地看着朱太太。
不管关月梨说的是真是假,现在再看朱太太披头散发、神情狰狞的样子,大家只觉恐怖。
朱太太内心的惶恐已经到顶了,掩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暴露在众人眼里,甚至当着全网的面被曝光。
她神情癫狂,拼了命地往关月梨冲去:“闭嘴,小jian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撕烂你的嘴!”
她还没走近关月梨,就被关月梨狠狠一脚踢了出去。
“闭嘴,老太婆。你的所作所为能让我都生出愤怒憎恨之心,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关月梨上前一步,再次踢了她一脚。
朱太太惨叫。
关月梨的声音好像裹了一层冰渣子,她如同冰冷的审判者审判着她的罪恶:“那王莲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杀她?你可知,她好冷,她的血都流尽了,体温完全丧失,独自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黑暗里!”
朱太太哆嗦着:“你个jian人……”
“啪!”关月梨一耳光打在她脸上,朱太太被打得歪了身子。
“你知道吗,她是被活活闷死的,你和你儿子原本有机会救她,可是,你们残忍的只想息事宁人,逃避律法,把她活生生地掩埋!”
朱太太不断地摇头,嘴里又哭又叫。
“啪!”关月梨又是狠狠一耳光抽过去,朱太太踉跄着倒地,脸上是分明的手指印。
“你可知,她的孩儿已经9个多月,即使母体死亡,只要及时抢救,他也可以存活,可是,你和你的好儿子把他和他的妈妈一起埋进了土里,生生地闷死!”
“你还祈望抱孙子?你这种恶鬼,死亡也赎不了你的罪孽,只配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