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伏法后,猪仔们的兴奋度反倒更高。
无需陈杰引导,便有人押着残存的水手们过来。
陈杰打量了眼,六个水手虽然活着,但个个身上有数处刀伤。
晃悠悠站在那里,低着头,弓着腰,出气多,进气少。
“大佬?”
陈杰循声扫了眼,猪仔们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可他们手里的皮鞭,却根根秃了毛。
有几条,甚至被罗斯的肉体掰断了。
真是个钢铁硬汉啊!
“大佬,点办啊?”
下面猪仔又喊了声,陈杰才从感叹里回过神。
他沉思片刻:“这样吧,水手把咱们三三绑在一起打,不是为了玩酒后游戏嘛。既然他们这么爱玩,咱们就再陪他们玩一次。”
“文仔,你带两个人,去船头把小艇牵引绳拖来。”
“武仔,你带几个体格壮的,去搬点踮脚的东西。”
文武兄弟领命而去,猪仔们却个个昂着脸张圆嘴。
“大佬,你做咩啊?”
“马上你们就知道,文仔,把绳子拖到我这!”
文仔带人合力把绳子拖到二层甲板,陈杰又开了口。
“和尚,显本事的时候到了,把牵引绳绑死在栏杆上!”
“好嘞,看俺的吧!”
和尚笑着撸起袖子,“呸呸”往手上啐了两口。
“都咧咧,俺一个就中!”
他说着驱赶开小文几人,叉马步微微沉腰,嘴里“嘿”的喊了声。
十几米的缆绳捆在一起,小文几人费了吃奶的劲才拖上来,和尚竟能一个人轻松提起。
“和尚哥,你好靓啊!”
“系啊,你好叻了,秃仔!”
和尚听见有人夸,嘴角更是压不住。
为了卖弄,他甚至举起缆绳团,玩哑铃似的,一上一下练臂力。
“嘭!”
他光头挨了一巴掌。
“别现了,快绑好!”
猪仔们哈哈大笑,有的甚至吹起口哨。
“俺哥,以后当外人,能别打俺头某?”
陈杰愣了下,他打顺手,还真忘了这一点。
和尚虽然爱耍宝,但那么大人了,出门多少要点脸面。
“对不起,哥给你道歉。你放心,哥一定找机会,给你把面子挣回来。”
和尚努努嘴绑好缆绳,又将两头扔了下去。
“乡亲们,你们见过拔河吗?”
“玩过喽,每年迎老爷,我哋都要和隔离村掹一次,赢得嗰家,会先抬老爷喽!”
“行,玩过就好。”
他看向楼下,“武仔,挑两个出来。”
武仔“猴”了声,挑出一个黄头发,一个黑头发。
“乡亲们,咱们打个赌,把这俩水手绑在绳子两头,你们说,谁先能把对方拉断气?”
“黄头皮啦,佢好肥啊!”
“行,黄伯你赌黄头发的,我就赌黑头发的。事先说好,咱是有赌注的。”
“大佬,我冇铜板啊!”
陈杰笑了笑:“不要你钱,如果你输了,嗯……”
他抬头看了眼,天际鱼肚渐白,已经是凌晨了。
“这样,咱们白天好好睡一觉,晚上一起吃顿饭。如果黄伯你输了,就给我做顿饭?”
“好啊,我阿黄拿手菜多嘅系!”
陈杰点点头,武仔便押着两个白佬往套脖索赶。
这两个坏家伙,这才明白华人们有说有笑商量半天,原来是让他俩上吊!
两人吓得当即跪地,嘴里喊着“mecry”,手上不停自扇巴掌。
“晚了!”
陈杰一挥手,求饶的两个水手,被强行套紧颈。
“三”
“二”
“一”
“开始!”
武仔几人闻令而动,齐力推开两堆货物。
霎时间,两名水手脚下腾空,为了活命,只好奋力往下坠。
可一个人落地,另一个却升得更高。
“Jack!Jack!”
黄发Jack扣着脖索回头,同伴已经憋得满脸发紫。
他赶忙喘了几口气,双脚一蹬向上跃。
可窒息的痛苦,哪怕一秒都难以忍受。
Jack刚跳上去,就开始双脚乱蹬,脸色由红变紫。
“Noah!Noah!help me!”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