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下午三点,监区准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哨声。
十几名新入狱的犯人,在狱警的押送下,拖着沉重的脚镣向监区走来。
林过腰间别着散发沐浴露味道的折叠刀,和派吞等人一起站在人群中观察着新来的犯人。
只见那十几名犯人中,只有一名年纪是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他身体站得笔直,眼神锐利无比。
尽管遭此大难,身处地狱般的监狱,依然不卑不亢,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悲。
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
十分符合陈启礼大佬的人设。
林过一眼就认出了气质卓越的陈启礼。
这十几名囚犯在监区大厅中站定。
一名长相凶神恶煞的狱警,一手掂着根警棍,一手拿着一个名单。
对着囚犯们挨个点名。
在点到陈启礼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你叫陈启礼?”
陈启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突然,这名凶神恶煞的狱警抬起手中的警棍,用力捣在陈启礼的胃部。
一口酸水从陈启礼嘴里吐出,巨大的疼痛让年近五十的陈启礼控制不住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打报告,打报告,跟警官汇报要打报告!”
“我不管你在外面多么威风,在班光,我就是天!”
“你这臭虫一般的囚犯,在我面前最好低下你那低贱的头!”
那狱警用脚疯狂地踹着地上的陈启礼,那状态像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人一样。
“你们这些粪坑里的蛆虫,阴沟里臭狗屎。”
“统统给我趴在地上!”
他嘴里各种污言秽语漫天飞,又对着其余几名囚犯拳打脚踢,丝毫不把那些囚犯当人。
正在一旁看戏的老犯人们,看着那面目狰狞的狱警,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林过指着那名长得凶神恶煞的带队狱警,转头低声向派吞询问道:
“派吞,这警察是谁?怎么对待犯人这么残暴?”
派吞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解释道:
“他就是普里西特,班光监狱最残暴的狱警,人送外号班光屠夫!”
“他这人是个神经病,没有理智的。”
“就在一个月前,他活活把一个强j犯的脑壳给敲碎了!”
“他在现实里就是一个啥也不是的loser,连老婆都没有,就靠欺负犯人来满足他病态的权欲。”
“林哥,你遇到他得低着头,千万别和他对视啊。”
林过听完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生活不如意,在社会上没有存在感的loser,一旦掌握了某种权利,那将会无比危险。
那些捅死业主和外卖员的保安就是案例。
虽然监狱里的囚犯不值得同情,恶人正是需要普里西特这种更恶的人来磨。
但他要是弄死了自己出去的希望,那绝对不行!
当下林过神色凝重地又向派吞问道:
“这个普里西特在监区负责哪一部分?”
“权利大不大?”
“他是监区安全科的,负责监区的安全,权利很大。”派吞回答道:
“他手下还有几名受托人,同样是心狠手辣之辈。”
林过疑惑道:
“什么是受托人?”
“受托人就是蓝裤子。”派吞隐蔽地一指监区大厅。
林过顺着派吞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新囚犯后面站着三名身穿蓝色短裤,手拿木头短棍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