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衡躺在冰凉的地上神志不清,他身体受创严重,胸骨碎裂刺入内脏,可却没有流下一滴血,那乘着赤焰兽的一男一女已经走了,他们平时太过狂傲,不把凡人放在眼里,自认为那一拳杀死一个凡人绰绰有余,所以连看都不看就认为岳衡已经死了,乘着赤焰兽扬长而去,却不知岳衡的体内藏着琴心语的一层灵力化作的暖流。
此刻那一股暖流依旧沿着特定的经脉自行运转,并悄无声息的修复着岳衡的伤势,让内脏,骨骼及破损的皮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傍晚时分,岳衡恢复了知觉,他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熟悉的小院,摸摸自己的胸口,没有一点异样和不舒服,根本不像刚受过重伤濒死的样子,岳衡知道是琴心语的灵力救了他,可他也眼睁睁的看着刘伯一家遇难,却无能为力,若不是琴心语早在他体内留下灵力,他已化作流落异地的孤魂野鬼。
岳衡看着地上的刘伯一家,他之前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也只能为他们料理后事了,他就在这院子里挖了两个大坑,将刘伯夫妻和小莲葬了进去,劈了一截木桩做了两个墓碑,写上了刘金福夫妻之墓和刘小莲之墓然后去厨房找了一小坛当初刘伯珍藏的酒浇在墓碑前,在刘伯墓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坐在坟前的地上默默望着笼罩在夜幕下的两座新坟。
岳衡就坐在那里看着满天的繁星,觉得自己是多么孤单渺小,又多么势单力薄,在这异界他要想生存下去是多么艰难,想想刘伯一家的悲惨命运,岳衡觉得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想想另一方世界中还有一个她,那是岳衡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为了她岳衡一定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为了能和她重聚,自己一定要变强!
山区多风,犹其夜晚,山风凛冽又冰凉刺骨,岳衡仍坐在地上犹如未觉,院子外面那几行树隔绝了别人的视线也隔绝了灯火,小院里漆黑一片,岳衡坐在地上不发一丝声响,仿佛要与黑夜融合,唯有树叶沙沙,树影婆娑。
又是一夜无眠,这一夜岳衡没有再多想,因为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____我要修仙!
天亮后岳衡毅然离去,他沿着出村的小路,踏过一座又一座木板桥离开了小桥村,走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岳衡要靠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辉煌!
然而一个人在异地生存又岂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现在又是修仙无门,快到正午,岳衡来到一个叫木镇的小镇上,此时他已饥肠辘辘,可又身无分文,看着路边一个个卖馒头、烧饼的小摊,只能无奈摇摇头走开,心里暗想:这世界凡人的生活还真是落后,就跟地球倒退回一千年似的,都是些馒头烧饼,连麻花油条都没有,还真是想念地球的麻辣烫,那是以前他和秦小岭逛街时必吃的美食,可瞧瞧这儿,还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咦?岳衡忽然心里一亮,顿时加快了脚步。
岳衡东走西看,最后在一家挂着鑫越饭庄牌匾的店门口停下了脚步,一个十七八岁店小二模样的人肩上搭着白毛巾,正倚靠在门口看着街上的热闹,原来岳衡发现这家店很奇怪,正午时都是饭店酒馆最忙碌的时候,可这家店却冷冷清清一个客人没有,看店面的大小和装饰都有些气派,怎么店主这么不会经营,这么好的地段居然没客人。岳衡一边想一边向店门走去,刚到门口就被店小二给拦下来了。
只见店小二一脸的苦笑对岳衡说:客官,实在对不住,您要吃饭还是请换一家吧,小店这两天不做生意。
岳衡指指上面的牌匾说:你这儿不是饭庄么?
店小二听岳衡问,嘴都快咧倒腮帮子上了,苦着脸说:客官,实不相瞒,本店的生意原来是这镇子上最好的,可不巧前几天厨子伤了手,做不了菜了,也就没客人上门了。
:哎哟客官您不知道,我们这鑫越是老字号,主店在蓉城,附近每个镇子上都有分店,在这方圆百里都是有名气的,全凭着菜式精致,独特才远近闻名,厨子都是由总店选拔培养在分派到各个分店的,掌柜已经派人给在蓉城的总店去了信,让再派个厨子来,可总店说像我们这样的分店多,厨子不够用,目前只有几个学徒手艺还不精,让我们自己召一个手艺好的先顶着,已经来了几个试过,掌柜不满意,说宁缺毋滥,宁可停业几天也不能砸了招牌,这不连累我们这些打杂的这几天也没工钱领!
岳衡一听,机会来了,他原来就喜欢做菜,本来是想学厨师的,当初是家里不同意才开了电动车行,后来为了讨秦小岭的欢心,专门花心思学了不少菜式,换着花样做,渐渐的成为一种习惯了,反正在车行也得自己做饭,所以手艺还不错,反正岳衡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毕竟拿现代厨艺放在古代那得是多了不起的美味,而且看修真界的凡人生活也和地球古代差不多。
店小二听岳衡说会做菜,当下不敢怠慢,忙让岳衡进去坐下,自己飞奔禀告掌柜去了,不多时,店小二出来说掌柜让岳衡去后面厨房,要当场试试手艺,岳衡跟着去了后面,见厨房里站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店小二介绍说这是他们谢掌柜,岳衡连忙见过。
这谢掌柜名叫谢德成,刚刚还在为厨子的事发愁,店小二就进来说来了一个应召的,谢掌柜急忙让到厨房先试试手艺,可见岳衡进来,他两条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去了,这真是个厨子?也太年轻了,看气质打扮倒像是个出来游玩的公子哥,要么也是个读书人,真能做菜?
这也难怪,岳衡本来的形象就是个开朗、帅气的阳光大男孩,到了这一界一身青衫加上飘逸长发,要是手里再拿把折扇,嘴角噙着淡淡微笑,可不就是个翩翩公子吗,难怪谢掌柜不信岳衡会做菜,所以连名字也懒得问了。
岳衡看出谢掌柜的心思,直接了当说:谢掌柜,人不可貌相,要不看看我的手艺,满意我就留下,不满意我就走。见谢掌柜点头,岳衡先看了食材和调料,店小二自愿当助手,一个时辰后,四菜一汤上了桌,谢掌柜一一品尝后眼睛一亮,语气也和善了许多,连说了几个好字,才想起来问你叫什么?
岳衡!
哦,岳衡啊,你以后就是我们鑫越饭庄的大厨了,一会儿让小二带你到房间看看,满不满意,有什么要添置的尽管说,你远道而来先休息休息,这饭菜做好了今天也没客人,你们吃了吧,别浪费,我还有事,你们明天早起,准备招待客人。谢掌柜出去了,一边走心中还暗喜,说不定真是召了个神厨,以后的生意要靠他了。
掌柜说话都客气了,店小二自然有眼力见儿,忙岳衡哥岳衡哥的叫着,等岳衡吃完了饭,带岳衡去了房间,一进门急忙用肩上的毛巾搽搽桌凳,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问过岳衡没什么吩咐的才退出房间。
岳衡见这间房可比刘伯那儿宽敞多了,陈设虽不奢华,但也一应俱全,岳衡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鑫越饭庄是只有大厨才有专门的房间,其他像店小二和一些干杂活的是统一一个大屋子。岳衡两天两夜没休息,此刻实在是困得没精神了,往床上一躺,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鑫越饭庄开门做生意,岳衡把地球现代的厨艺拿出来一展示,效果出奇的好,到了中午和晚上顾客盈门,甚至第二天和第三天外面排起了长队。
谢掌柜大喜过望,又不禁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终于提笔郑重的写了一封信,叫来一个信得过的伙计把信送到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