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临江石上的那一抹倩影,尽管绝代风华,但难掩孤寂,此时林清樾似乎是感觉到,龙安石的隔水相望,双眸注视着江水,流下了两行清泪。
水下相望的龙安石亦是双眸湿润,口中喃喃着:“是她!是她!”
看着龙安石不同寻常的表现,岳衡隐隐有些猜测,但还是问了句:“大哥,你说的是谁?”
“沧澜,是沧澜!绝对是她!岳衡,快!带我上去!”说完龙安石一转身,化做一缕紫气,瞬间进入岳衡识海。
岳衡立刻运起功法浮向水面,这时江面上的波浪刚小了一些,忽然一处浪花一翻,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来,也幸亏在场的都是修士,没有吓到人。
岳衡出来距离林震等人较近,其他弟子离得稍远一些,有胆小的弟子惊呼“水怪!那是个水怪!怪不得会惹得天雷来劈。”
“是昨晚那渡劫的小辈。”林震看见岳衡,不免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恢复的这么快。
而林清樾却是见到岳衡,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着岳衡感觉熟悉又陌生,心中似有久远的记忆要被唤醒,却又始终想不起来,这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
林震看出爱女的异样,急忙柔声问:“樾儿,你怎么了?”
白眉与青衣见状,都让林震先送林清樾回去,这里也没什么大事,他们在这就行了。
看见林清樾走了,龙安石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岳衡从上来就四下查看,目光锁定了林清樾,感觉到林清樾走后龙安石的失落,轻声问了句:“她,真的是大嫂?”
“嗯,以后再和你细说,先应付眼前,他们若问,就说是疗伤运动引起的水浪,上来看看,别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果然,龙安石刚交待完,白眉道人语气不悦的高声喝问:“小辈!你在我靖玄门处又是渡劫,又是造浪,意欲何为?”
“前辈恕罪,晚辈并非是有意冒犯,只是事出有因,晚辈是从贵门的山崖上摔下来的,为自救解开了功法封印,才引来的天劫,然后因为疗伤没收住功法,不是故意引起水浪,这才上来看看,怕伤着人。”
“小家伙,你从我靖玄门的山崖上摔下来?你来做什么?”青衣施施然飞到岳衡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
“前辈,是这样,我是谢家的厨师,上山来做菜的,然后被迫跳下的山崖。”
岳衡如此说,是胸中憋着一口怨气,这是生死仇怨,岳衡并不打算咽下这口气。
果然这话一出口,白眉与青衣都皱起了眉头,白眉抢先问道:“此言当真?你是与我靖玄门中人有仇怨?”
“没有,晚辈以前从不认识贵人任何一个人。”
这回不待白眉说话,青衣便像白眉说道:“看来我们还没有面面具到,有些事该好好管管了。”青衣其实昨晚听了林震的一番话,心中对岳衡甚是好奇,今日再见不由得生出好感,总觉得与岳衡有缘,因为师兄白眉严肃刻板惯了,怕他言语不当与岳衡生了嫌隙,只怕日后不好拉拢。
白眉听师弟这么说,也不好过分问责,过后若真查出是他门中弟子无理行凶,岂不理亏,况且白眉耿直,从不做仗势欺人,无理护短的事。
青衣虽个性不羁,心思却细,眼见白眉不再说什么了,笑问岳衡:“小家伙,你既有修为,为何去凡人中做厨子,你原是何门何派呀?”
岳衡看出他这是怀疑自己的目的呢,正想要解释一下,龙安石却告诉他:“说你有难言之隐,入不了任何门派,自幼就四处流浪,做厨师是生活所迫。”
岳衡就按龙安石交待的如此一说,青衣果然运起功力细看岳衡:“呵呵,小家伙,你这血脉不一般啊!”青衣说完又向白眉说:“师兄,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