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调过去守着他,可把老鹰关在笼子里,他能接受吗?
“高宇寰……”项俞低喃着,他只心软了这一次,把士兵带到其他地方给高宇寰争取转移的时间,“这一次,我真的没想再骗你……”
“高宇寰,这一次我没想玩!”
高宇寰敛起眸子,心脏不由的漏了一拍,凶狠地开口道:“项俞,你就好好地等着宣判吧!”
他挂断通话,望着车窗外升起的旭日,脸上挂着属于胜利者的笑。
现在高宇寰要去A城躲一阵子,陪陪爷爷尽孝心,给林子彦帮忙瞒着孩子的事,等C区的黑帮清剿结束,自己马上成立公司出任董事长,经营自己洗白的合法产业,这日子想想就真舒坦!
项俞?去死吧他!
敢玩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想爬到老子头上撒尿,这个臭傻逼!
高宇寰恨不得把项俞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抬起身挺了挺不舒坦的腰,操,昨天这个炮打得也算不留遗憾。
他靠在座椅上,啧了啧舌,老子第一次沾爱情这玩意就搞得这么轰轰烈烈,看来这东西不适合自己,相个肤白貌美的小白脸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王道啊。
公路上,一行黑色轿车驶入A城地界。
过了几天后,项恺来医院接孩子,齐医生站在旁边劝了一句:“要不然还是等子彦来了再说吧?”
“你们再好好谈谈?”
“出院证明是要他签字的……”齐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一直看着林子彦和项恺的相处,自己也不敢触项恺的霉头。
项恺理都没理他,看着两个白白的软乎乎的婴儿,柔顺的金发贴着他们的额头。项恺裹好襁褓抱起孩子躺在自己怀里,两个婴儿还没有他的小臂长,窝在项恺的臂弯里就像两个小洋娃娃。
“诶?这就走了?”齐医生追到楼道里,提醒他一句,“记得要按时回来检查啊!”
项恺走出医院,一只大手能托抱住两个孩子,轻松地像是布袋里装着两个汉堡包,他没骑摩托,随手打了个车。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搭着话说:“双胞胎啊?”
项恺板着脸,点了点头。
司机笑道:“好运气啊。”
项恺没觉得自己的运气有多好,但是扯了扯襁褓,瞧着孩子恬静的睡颜,粉嘟嘟的小嘴流着口水,他舒展开习惯性皱紧的眉头,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亲情的无形力量,心脏像是被柔软的海绵包裹着。
林子彦开着豪车跟着他们,看着他们,这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自己没有办法靠近。
项恺会让自己滚,林子彦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有了孩子项恺更不会理自己了。他知道错了,他解释了,自己那时候根本不正常,可做过的错事永远没办法弥补。
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项恺没办法原谅自己,接受自己,林子彦说过,那自己不会再打扰他,就这样陪着他,陪他一辈子。
等到他需要自己的时候,或许永远都不会。
林子彦看到躺在桥下的流浪汉,觉得自己比他还要贫穷,最亲近的人永远不需要自己,没有爱,一无所有。
出租车停下,项恺抱着孩子在路边的超市下车,站在货架旁给孩子买奶粉,买婴儿车和摇篮,把孩子放在车里推着他们去结账。
窗外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收银员理着商品问:“刷卡还是现金?”
可项恺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睛盯着挂在旁边的电视屏幕,电视台实时播放着C区改造的新闻,一段军事消息吸引他的注意,某士兵在集训期间杀害军官,泄露解密等罪名将被判处死刑。
而在这里的死刑,意味着采用电椅作为处决工具。
项恺不敢相信,因为那个罪犯模糊的轮廓,没人比他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