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场的弟子们心弦骤然一紧,大惊失色。
巡逻队成员,以及老师们则是颇感诧异——
郝天这架势,分明是硬气功、横练功之类的路数。莫非他触摸到了内景,已经可以搬血导气了?
“嘭!”
孔菁瞬时瞠目,她的右手重锤被弹开,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差点让她脱手。
“嘶···呵!”
看着弓腿而立,不动如山的郝天,数百学生无不咋舌。
“呼!”
一口浊气重重吐出,郝天脸上的殷红之色迅速褪去。
“郝天,你不要紧吧?”
“嘶!”郝天倒吸一口气,活动着肩甲腰背,嘶嘶呵呵道:
“不怨学姐,是我自大了。这一锤可真不好受,我得回去擦擦药酒,学姐和其他人切磋吧!”
郝天蹒跚着走下械斗台,墩子三人急忙迎上——
“郝天,你怎么样了?”
“天哥,要不要去做个全身检查啊?”
“不用,就是背后的肉有点疼,擦擦药酒就好了!”
“郝天,还是去做个检查吧,万一伤到肾就不好了哇?”
“真不用,就是皮肉伤。”
看着向外走的郝天四人,学生们直呼厉害,换他们挨上一锤怎么也得吐口血。
巡逻队员,以及导师们则是暗道——
这小子在藏拙!那重锤只会砸出来内伤,他却喊皮肉疼,唬谁呢?
四人一进宿舍门,郝天便收回了架在墩子、半仙肩旁上的手臂,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三人神情一滞,耗子惊奇道:
“天哥,都来到宿舍了你才逞强,是不是有点晚了?”
郝天一边解衣一边道:“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可不自在!”
“啧啧啧啧,有孔菁学姐陪你练武还不知足,真是气人!”
“郝天,这么出风头的机会都不要,你咋想的?”
“唉,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郝天不理三人的牢骚,独自洗澡去了。
三人这才想起来——王根老师离职后,郝天的心情不好,难怪他不逞雄风!
第二天早上,郝天一睁开眼便赶忙跑到了书院大门口,向着一位巡逻队员敬礼道:“大哥,朱翀队长有消息吗?”
“郝天,你的硬气功是朱崇队长教的?”
听到对方不答反问,郝天瞬间明白——昨天晚上,这位巡逻队员一定在兵器校场。
“是的,不过朱翀队长只教了我一些武学理念。”
“哈哈哈哈,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就随口问问。”巡逻队员爽朗道:“朱翀队长安然回来了,等下午放学后,你估计就能见到他了!”
郝天终于将心放下,高兴道:“谢谢大哥!”
“哈哈,甭客气!”
下午放学后,郝天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要等之人。
看着那满脸的横肉、一副的凶相,郝天感到亲切无比。
考虑到有外人在场,郝天敬了一个礼,高兴道:“恭喜朱队长凯旋归来!”
朱翀煞气一露,恶狠狠道:“怎么?才两天不见,就不认我这个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