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律律律律···”
对方马匹一惊,引得他们纷纷拖拽安抚。看到队长有如此神通,傅府八卫顿时信心大增!
“郝天!”
傅天仇惊呼一声,神情一喜,接着又脸色一暗。
负责押送的官兵皆是一凛,暗道——乱党劫囚!
“郝天是吧?你可要想清楚!”左千户高声道:
“傅相公只是被罢免了官职,需要到京城被调审。你们如果劫走他,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此刻,左千户亦是心中警惕——
对方人人披甲执盾,尽是军中精英。而且那郝天更是内家高手,倘若开战结果难料!
“兄弟们先待着,我去和他们论论理。”
轻道一声,郝天闪身下了马车,向着对方大步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点了点头,他们对郝天的实力非常自信!
“哗哗哗哗!”
铁甲的摩擦声渐渐逼近,看着那手提刀盾、人高马大的郝天,官兵们纷纷看向左千户。
他们可不是衢州禁军,而是左府卫侍。
但使千户给他们一个眼色,他们必然一拥而上,围杀此人!
郝天距离他们十步时停下,看看囚车上的傅天仇,心中不禁一怒。
傅天仇面容枯槁,头发皆白,显然在衢州军镇吃了大苦头!
“左千户,你也知道傅相公是要到京受审,罪名还未定下,你为什么将人下囚笼?”
左千户神情一滞,押解囚犯不用囚笼用什么?
“郝天,你也不用质问我。”左千户双手一鞠,昂首向天道:
“我只是奉官家之命,押送傅相公上京。我接到人时就是这般,我可没有对傅相公加以私刑!”
“左千户,你只知奉命行事,却不知揣摩圣心。”郝天徐徐道:
“那么多官员诬告傅相公,官家为什么让你来押送?还不是官家清楚傅相公的为人,怕傅相公遭了难?”
郝天一语道出,傅天仇激动的流出了泪,当真是感激涕零!
“当然,官家让你负责押送也是官家对你的信任。你若只守本分,不帮官家分忧,官家岂非看错了你?”
“郝天,你到底要说什么?”
“左千户,那些官员为什么诬陷傅相公?还不是因为傅相公查出了他们的犯罪证据?”
郝天句句铿锵,掷地有声——
“你信不信,傅相公只怕走不出这两浙路。那些作奸犯科之徒,肯定会对傅相公下毒手!”
“郝天,你不要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呵呵!左千户,你问问傅相公愿不愿意跟我走?”
左千户看向傅天仇,傅天仇正气凛然道:
“郝天,你们回去吧!那些人巴不得我逃走,好坐实我的罪名。我傅天仇又岂会苟活于世?”
郝天就知道——营救傅天仇容易,但是让他自愿被营救却难!
左千户心弦一松一紧——
郝天他们可能不会强来,但是若郝天说的是真的,只怕前路有难了!
“左千户,我们只想保护傅相公的安全,一路同行如何?”
左千户一时间心中两难——
郝天既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必然是将自己调查清楚了!他会不会让自己放松警惕后,再行劫人?
“左千户,此地并非善地,有一尸妖作祟。时间紧迫,你快些拿决定的好!”
左千户瞬间想到了知秋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