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同雪妍一样在寻找许少安身影的还有那些视许少安为劲敌的才子学俊们,当然还少不了唐溪山、何书桓、沈家两兄妹。
唐溪山寻思着这小子是不是听到了谣言,不敢来了,心中有些想法,不由得说道,“我看我等这番行动,怕是误打误撞,揭穿了许少安的把戏,这会儿不敢来了。”
何书桓拍着折扇笑道,“唐兄说的极是,看来我等的猜测没错。”
沈一菲跟着笑道,“姓许的已是惊弓之鸟,估计这会儿龟缩在小酒馆,郁闷不已吧!”
“只是可惜了!”沈一菲眼中闪过冷冽寒意,“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叫他身败名裂,真的叫人不爽!”
这会儿会场之间,到处说着类似的言论,一时半会,许少安变成了这些人文会之前的开胃菜,好好调侃了一番。
各种难听的话说了一通,让此时与知府大人同在三楼雅座的许志平、白衣都不由摇头冷笑。
方知鸣也与他们坐在一起,与知府大人一样的心情,思索着这一对父子,为何这般冷笑,这是在嘲讽那些疯言疯语的学子俊彦们吗?
对于许少安这人,方知鸣也算是有所了解的,对方的才华他是见识过的,因此对这些谣言嗤之以鼻,只是不知为何,作为许少安的至亲,云清先生与白衣兄弟,为何不为许少安辩解呢?
许少安作出那首《将进酒》的经过,方知鸣是有仔细了解过的,甚至那首《青玉案》也经苏梦瑶了解了当时许少安作出这首诗的情景。
可以说,完全是情之所至,佳句天成!
这些人不了解事实真相,就到处乱说,简直让人不耻。
只是,连云清先生与许白衣都没说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是好奇,“为何少安兄,今日没来呢?”
许白衣敛了敛脸上的冷色,对着方知鸣正色道,“少安哥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毕竟这次赈济北疆难民,可不是一件小事,说还要去请镇远、威远镖局协同保镖,将这次筹来的物资,安全的送至杀胡口。”
平湖知府齐风之心中有些意外,他已经准备让一千疾风营的轻骑护送这批物资北上,却没料到许少安还要请镖局协同保镖,可见许少安赈济北疆难民的真心,实在难能可贵。
“让少安所虑甚多,真叫齐某汗颜啊。”
许志平笑了笑道,“齐大人可别这样说,少安他能为这黎民百姓做这些事,是他的荣幸。”
“哦?”
许志平脸上写满了老怀甚慰这四个字,“少安的理想让我都觉得惭愧,他之前说的那句话,一直萦绕于心,不敢忘啊。”
“什么话?”齐风之好奇。
就听许志平缓缓道,“我辈读书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齐风之愣了愣,道,“少安之风骨,我辈读书人之楷模啊!”
方知鸣也点着头,这句话他此刻也牢记在心。
许是实在不想听楼下之人的风言风语,齐风之站起身来,他此时所在的三楼雅座,可以说是视角最好的一处,之所以安排在这里,也是为了能让站在这里的人,能够更好的主持文会的召开。
齐风之凭栏俯瞰,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楼下嘈杂的声音,随着他这一按,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