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震惊中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余白生点了点头,“这一件事我本就要问你,不过你这会儿提出来,那就说说吧,怎的就落在摄政王手中了?”
“那批粮食,我们都以为被你藏在了哪处隐秘角落,庆王说了,若是你完成了这次任务,再把这批粮食交给悬镜司,可以破格让你进入护镜司,成为第九位尊者。”
许少安佯装一脸喜色,随即黯淡下去道,“可惜了,粮食最终到了摄政王手里,这都是苏家算计好的。”
“怎么就落到了摄政王的手里了呢?快说!”
许少安叹息一声道,“那日辎重营入城你应该知道吧?”
余白生点了点头,“这是摄政王为了应援大梁那五万精兵的粮草,走水路经盛梁大运河。”
许少安冷笑道,“那会儿城中百姓看见那一车车的辎重信以为真,却不知那里头哪里有半粒粮食?”
“那里头装着的都是秸秆啊!”
余白生顿时又是一脸震惊,若有所思的他忍不住道,“难道说,沈家的粮草是那两千辎重营的士卒劫走的?”
许少安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正是!”
“苏家这一手移花接木的手段厉害吧?事情一出,竟没有一个人怀疑到那些辎重营的士卒身上!”
说到这里,许少安的脸上浮现出苦笑,“余兄啊,你说苏家这么会算计,我一个只会酿酒的酒馆小老板,哪里能斗的过苏家?”
“所幸的是,苏家机关算尽太聪明,却是没算到吴小姐会因为苏家编排给我的才子人设,儿女情长之下给了我一个悬镜司镜衣使的身份。”
“这也给了我一个翻身的机会!”
“余兄现在知道了,为何在下想要公开悬镜司身份了吧?”
“你是想借助悬镜司的力量与苏家抗衡?”
许少安喝了一大口酒,借着酒劲道,“应该说是报复!”
此刻的余白生吃了这么一个大瓜,细细思量之余,还有些疑惑,“那么说来,平湖那次文会,经由你堂弟之口而出的那三首诗,也是苏小姐所作?”
“没错。”许少安信誓旦旦的道,“包括那场拍卖会都是苏家精心策划,我不过依计行事,最后一举躲得了魁首不说,还叫那有着平湖四大才子之首的唐溪山名声扫地!”
“也因此,使得唐家与许某人到了无可转圜的境地,也有了那场轰动平湖城的井酒街刺杀案。”
“所幸……”许少安看了眼陆重楼,“我师傅天下无敌,来多少刁民不被我师傅砍瓜切菜?”
陆重楼给了一个你小子马屁拍的好的眼神,“呵呵”一笑。
余白生觍着脸附和道,“那可不是!”有些心虚的他,寻思着以后与许少安打交道可不能端着以前习以为常的臭架子,免得被他师傅给砍瓜切菜了。
他随后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所以,许公子当真不会作诗?”
许少安赧然一笑,“我哪里会做什么诗,歪诗倒会吟一两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