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半透明的纱裙,那玲珑有致,盈盈不足一握的身材,仿若弱柳扶风,让人热血喷张。
三千青丝披肩而下,她手中的梳子从上而下顺畅滑落直至发梢,而后又随着她羊脂美玉般的手臂挥舞又落在头顶。
她侧头看着秦观,秦观也侧头看着她。
“我美么?”
“美。”
“那怎么什么都没做?”
“我有难言之隐。”
绿胭脂恍然,然后有些同情的看着秦观,咬了咬嘴唇道,“奴家明白了。”
“……”
“你明白啥啊,就明白了?”
秦观有些纳闷了,“说自己有难言之隐,就一定是不举吗?”
绿胭脂的手停了下来,想了想,一脸的不解,“若非如此,又怎会无动于衷?”
秦观抬步往外走去,“我这第一次要留给我喜欢的女人,不是给你们这些女子的。”
绿胭脂瞪着秦观的背影,怔怔出神,直到身影转进屏风,消失在眼前,她才渐渐回过神了,意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
他说他叫秦观!
他一掷千金,却不曾睡她!
略做回忆昨晚发生的事,绿胭脂忽的笑了笑,而后继续梳妆。
只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时,她目光忽的变得很冷,甚至还有杀意。
这是缘何才有的杀意?
只听她喃喃道,“余白生,三年前京城徐家灭门案,你可还记得?”
“只怕你不记得了,没关系,这就让你记起来,三年前那个因为离家出走恰好躲过一劫的小姑娘找你报仇来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密信,这是红花会的密令——刺杀护镜司尊者余白生!
……
上九街的街道上。
许少安与余白生乘坐着陆重楼驾驶的马车,身后还有数辆马车跟着,缓缓的向平湖城东门而去。
许少安从袖袋里掏出一打银票,不用余白生打开袖袋,他自己将银票放入了余白生的袖袋中,“余兄,本来还想招待余兄去潇湘馆逛逛,可余兄着急要走,我也没有怎么尽到地主之谊,这点心意,还请笑纳。”
“哈哈哈哈,许兄有心了,余某定会在庆王跟前为许兄美言。”
“此间事了,余某着急回京复命,二来还有些事要处理。”
顿了顿,余白生忽的话锋一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匈奴王庭派使者来京都的事?”
许少安愣了下,摇了摇头。
“使者?匈奴攻占了九山城……这时候派使者来做什么?是想过来敲诈勒索点好处吧?”
“嗯,没错,不仅要大羽向匈奴称臣,开放边境贸易不说,每年还要上贡纹银布匹盐铁等等。”
“更好笑的是,他们竟然想要永安郡主前往北莽与匈奴和亲!”
让表姐和亲?
这又不是摄政王的江山,凭什么让表姐去和亲?
“有病!?”
“可不是吗,摄政王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若非那时五万大军北上直接将匈奴击退,又怎会来这么一出?”
“跟你说个事,北疆大将军宇文无极本是庆王殿下的人,当初九山城之败,那是宇文无极受了庆王殿下的命令,故意战败,目的就是想让摄政王挥军北上,消耗北凉军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