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姓车夫与秦姓车夫都看了看身上的伤,没有说话。
“处理包扎一下,这样看的怪吓人的。”
与老秦头一起的谭姓车夫笑道,“公子多见见血才好,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这样的流血事件,要习惯。”
“我倒不是怕这些,我只是见不得为我卖命的人受伤流血,至于敌人就算破肚穿肠我看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说这话时,许少安蹲在了那个被胖揍到鼻青脸肿丢盔弃甲的领头甲士身前。
他看了看这位一脸愤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的甲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进入对方的怀里掏出了那张通缉令,将通缉令展开,就看见了纸上的画像。
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戏谑之色,“别说,还画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许青衣在旁笑道,“是啊,画像上的,简直就是少安哥对嫂嫂说情话时坏坏的样子。”
许白衣点了点头,“七分相似,九分神似,这是谁画的,定当对少安哥相当的了解。”
可不是吗?这画像正是恨许少安入骨的沈一菲所绘画。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
许少安不置可否,将通缉令收入袖袋,见周小蝶手臂依旧在渗血,眉头一皱道,“赶紧去拿苏子媚消消毒,这么大热天,万一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周小蝶点了点头,招呼着身上同样带了些伤的谭老头秦老头去了客栈停放马车的地方,他们马车上有从平湖城带来的苏子媚。
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周小蝶拿了一坛苏子媚,拍开泥封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并没有下咽,下一刻喷洒在了手臂的伤口上,顿时一阵刺痛感让他嘴角抽搐。
周小蝶向着两位北凉老卒解释道,“公子说这酒里有种叫做乙醇的东西,可以消毒杀菌,这样处理后包扎,可以减少感染发炎的风险。”
老秦头与老谭头哪里知道这些,只道周小蝶这般浪费,这酒香闻着就知道不是凡品,知道许少安酿了一种叫苏子媚的酒,比天上人间还要好喝。
周小蝶将酒坛递给了老谭头希望他依葫芦画瓢,给伤口消毒,哪知他抱着酒坛就是灌了两口酒下肚,整张脸都被烈酒入喉的那份火热烧的扭曲。
粗犷的老卒舌头在嘴角舔了一圈,撩起衣袖抹了抹嘴角,“好烈的酒,好酒!”
周小蝶瞪了他一眼,认真的道,“谭伯先消毒伤口,以后跟着公子,还怕没有好酒喝吗?”
“俺替公子做主,等你们回了平湖城,井酒街小酒馆的苏子媚,你们想喝多少就给多少,管喝饱!”
这话让两位老卒都有些动容。
他们知道苏子媚的产量很低,而且比天上人间还好。
他们都是好酒之人,如今喝了苏子媚,对于天上人间的兴趣就大打折扣了。
老谭头笑了起来,对着周小蝶拱手一礼,“那就多谢周老弟了。”
“客气啥,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