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东闭了闭眼:什么东西在这狗叫?
即将被溜的一众人等:这残酷的现实,不会再爱了!
这边祖孙温情脉脉,那边万妖山脉。
一处陡峭竣险,山石林立的悬崖峭壁边,一众飞行妖兽盘旋在高空,瞳孔极度缩放,一刻不停的扫视着下方。
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的异常动静。
飞行妖兽巡逻了一个时辰后,确认周遭一切如常,这才振翅回转巢穴。
又过了一刻钟,确定了那些妖兽们不会回头,一处陡峭岩壁上方三分之二处,一面整整有三米宽,两米长的石壁突然晃动两下,宛若柔软的布料一般坍塌下来。
其后,露出三个被石壁上的树藤捆的结结实实,悬掉在山崖下的人修。
仔细看去,这三人虽然形容狼狈,面色苍白,脸颊消瘦凹陷。
但,大体能看出他们三人样貌很不错。
中间那位面色清冷,身量修长的男子将手中伪装成山壁的斗篷,粗暴的塞到左手边那位眉眼间自带风流的男子手中。
这位清冷修士虽脸色有些难看,眉宇间的疏离感很深,但看他面上嫌弃却放任身边两人靠在身上,便知三人关系极好。
那位风流修士接过斗篷后,爱惜的将它叠的整整齐齐,收进储物戒,对同伴粗暴的行为,他有些不满的絮叨:
“哎哎哎,动作小心点,我要是一时手滑没接住怎么办?”
虽如此说,但他对待斗篷那珍重的态度确是肉眼可见的,根本不存在这种情况。
一旁清冷修士双手环胸,轻轻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显然,他很清楚这位同伴只不过因着此刻处境堪忧,心中烦闷,随口一说。
他看着悬空的脚下那万丈深渊,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不耐烦的顶了顶右肩上那颗生无可恋的脑袋。
右方这位修士面容清秀,举止间透着贵气,可惜他的眼神恍惚无神,气质大损。
定睛一看,这位修士好似一直在呢喃个不停,侧耳倾听,这人嘴间好似模糊不清的在说:“怎么会这样……怎会如此……”
清冷修士闻言,浑身直冒冷气。
他很后悔之前因着被妖兽们追的太紧,一时情急,答应让闻均带路,浑然忘了闻均推衍的都是些什么鬼地方。
想起当时那场景,前方是悬崖,下方是万丈深渊,掉下去都听不见响。
后方是穷追不舍的数百妖兽们,左右没有其他路可走。
可谓是生机断绝,那时的绝望至今还在心头残留。
不过,他们闻均的推衍到底是有那么一丝丝信任的,孤掷一注跳了崖。
呵,就成了如今这般,大难不死,后福有没有,玄策暂时不知道。
但,想要上去是不行的,上面还有妖兽守着呢!
好在他们身后的山壁能够材质特殊,能够屏蔽妖兽修士们的神识,吸纳声音。
也就是说,除非肉眼看到他们,否则他们不管在这里做什么,就算是开演唱会,那些妖兽们也注意不到他们。
刚刚那些飞行妖兽们在周遭盘旋,为的就是找到他们。
可惜……如此看来,闻均的推衍还是有点东西的。
玄策默默总结了一下,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闻均的推演指向的必然是大凶之地,与此成对比,收获必然也是超乎想象的大。
而极度危险时,它又是绝处逢生的极佳路线。
玄策眉头微蹙,他学的推衍术与闻均的同出一门,按理说不该有这般大的差异。
想了想,没听说皇族推衍术是这种情况,那么,有问题也就是闻均了。
嗯,不出所料!
只是……玄策侧眸看了眼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整个人都灰暗了的某人。
当事人快被这荒诞无稽的事给压碎了。
对此,屡次被某人牵连遭难的玄策和一旁灰头土脸的夏侯雅东冷笑一声:活该!
让你祸害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