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虽中途思路跑歪了一会儿,但在被旁人提到时,依旧能自然的接上话。
闲聊了这么会儿功夫,大家也都消完食了,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下午的活动上。
飞廉峰主一手支额,歪靠在扶手上,慵懒随意的看着三个小弟子,“这座山已经被我封禁了。
你们待会儿肆意的闹吧!就算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传不出去。
不过,也别大意,我可不想看到你们缺胳膊少腿的回来。”
戚仪卿,金符仪和顾尧闻言,站起身,躬身行礼道:“是,多谢师尊!”
飞廉摆摆手,侧眸看了看坐在小弟子身边,紧张又期盼的看着他的三个小家伙,眉头轻挑,“怎么?你们也想跟着一起玩?”
闻均快速点点头,双手合十,眼中满是小星星的抬眼看向上首的飞廉峰主。
“可以吗?拜托您啦~最最最英俊潇洒的飞廉大人!”
嗯哼~闻均这小机灵鬼,还真是被他抓到师尊的七寸了。
顾尧扭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上首师尊嘴角扯出了一抹异常灿烂的笑容,他瞬间心中一定。
这事,妥了!
夏侯雅东也看到了这一幕,当即跟上小伙伴的节奏,对着峰主大人开始了天花乱坠的吹捧,关键他说得更加真诚些。
看着师尊更加荡漾的神情,顾尧不禁啧啧称叹小舅子这跟抹了蜜一般的小嘴。
玄策不善言辞,倒是模仿不来夸夸组合,但,他身为飞廉的老父亲不愿意承认的编外弟子,对飞廉往日的事迹再熟悉不过。
如今只需要把当初教授炼器那位大能说得他耳朵都起茧子的话一字一句复述一遍,便足够打动某人了。
本来这事早就说定了,飞廉也没打算反悔,刚才只不过是想逗一逗小家伙们,没想到会得到这般惊喜。
飞廉乐不可支,大手一挥,“去,都去!儿郎们,尽情狩猎吧!”
“哦吼~好耶——”
闻均和夏侯雅东欢呼雀跃的击了个掌。
等到兴奋劲儿消退,闻均好奇的凑到日常不吭声的木头人身边,小声问道:
“飞廉峰主大人有些事迹我没怎么听说过唉?你是怎么知道的?”
飞廉耳尖,也听到了,当即探了探身,跟着追问道:“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有些事他没闹出很大动静来,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才对啊!
难道天衍宗那边传承的推衍一道这么逆天,居然连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能知道?
飞廉暗自咂舌,这就是第一仙宗吗?
玄策不知道某人的脑洞飞到了天际,这会儿突然被问,难掩窘迫的抿了抿唇。
顾尧憋着笑,这事儿他也知道,没办法,他祖母就是天衍宗弟子,在宗门里,她有许多关系好的师姐妹。
往常有空,他祖母都会回宗门和姐妹们约着聚一聚。
聚会上,除了聊一聊各自的近况,修炼时的困境心得,就是聊八卦了。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又事关他祖母夫家风清门长老闹出的囧事,没什么可忌讳的。
戚仪卿和金符仪看着身旁表情变得古怪的顾尧,瞬间意识到他知道内情。
金符仪用手肘碰碰一人独乐的小师弟。
顾尧眼含笑意的转过头,金符仪看了一下那边不吭声的玄策,眉头一挑,说说呗?
顾尧了然,悄悄凑到两个师兄耳边,小声解惑道:
“天衍宗大长老,也就是玄策的祖父曾经邀请自己好友,也就是师尊的父亲。
给自家沉迷炼器不可自拔,好似入了魔一般的幺孙教授炼器一道。
想着让师祖掰一掰玄策那辣眼睛的炼器手法,可惜,教授的效果不太好。
最后,师祖他老人家气急败坏的走了,至今依旧对当年教授过那位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一事耿耿于怀。
师祖长年惦记的那个人,正是玄策。”
戚仪卿和金符仪两人对视一眼,忍俊不禁,他们又不是没见过玄策炼制的法器是什么鬼东西。
如今听得这些,倒是真心理解师祖为何被气走了。
实在是情有可原,若是未来他们的弟子也这般,他们怕是早就气死了。
不不不,别想这么可怕的事!
周遭众人都是修士,顾尧说话再小声,耳聪目明的在座众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玄策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尴尬,他深深的埋着头,事实确实如此,他无可辩驳,本来他也没打算隐瞒。
只是让他自己说,他有些难以启齿。好在有好友这个嘴替在。
上首,飞廉顾不得小年轻的羞窘,伸长脖子扬声道:“这事儿我还真没听我家老头子讲过呢?
对了,你炼器到底差到什么地步了?
我想看看能把我家老头子气走的水平是什么样的?
放心,我不白看,炼器一道我比我家老头子精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