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符仪:“为什么?”
顾尧指了指前方山洞,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味道太难闻了,里面都是妖兽留下的痕迹,我不想进去。”
金符仪快被这理直气壮的任性给气笑了,“我说金尊玉贵的顾大少主,都这会儿了,能不能收一收您那娇贵的小脾气?”
“不能。”
顾尧平静的吐出两字,“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
金符仪头疼的按了按额角,看着死犟着不肯挪腿,脸色越加苍白的小师弟。
他妥协的举起双手,“行行行,你想怎么做?都依你。”
“但!是!师尊叮嘱我们不能把他的行踪告知给玄策,这飞梭突然冒出来,他问起来,你要怎么糊弄过去?”
顾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飞梭是我的,我只不过用它送了师尊一程罢了,到了地方,当然会回转啊!”
好好好,这事确实说得通!
金符仪彻底歇了心思,“行吧,你把飞梭放出来吧!我去叫他们。”
顾尧反正是不可能进山洞的,金符仪自觉进去叫人。
顾尧勾了勾嘴角,抬手一挥,那艘精致的飞梭正大光明的停在悬崖边。
山洞内,探查一圈回转的玄策和夏侯雅东、闻均三人蔫头蔫脑的走回入口洞穴。
正皱着眉用清尘诀一寸寸清理地面和墙壁上脏污的戚仪卿听到动静,回过头。
见三人心情不佳,停下动作,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玄策抿了抿唇角,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夏侯雅东却不在意的直言不讳道:“里面比这里脏多了,我刚刚都不敢下脚。
一路走来,看得我浑身难受,好像有蚂蚁在皮肤上爬。”
说完,他不舒服的抖抖肩。
闻均满是赞同的点点头,“对啊对啊!花孔雀刚刚一路踮着脚,提着袍角,娘唧唧的,我都快看吐了。”
“呵呵,某人还不是缩手缩脚,跟个小偷似的团着身体往前挪。
还躲在我和玄策身后,推着我们俩给你探路,你又好到哪去?”
说到这个,夏侯雅东就一肚子火。
戚仪卿看着眼前三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无奈扶额。
正想招呼几人凑合着把入口洞穴收拾起来,洞口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来,欢快的对着他们招手:“快出来,飞梭回来了!”
玄策一听,瞬间窜了出去。
闻均和夏侯雅东闭了闭眼,感觉一阵风突然从身边刮过,睁眼一看,只看见玄策还没下落的袍角。
“……”两人对视一眼,紧跟着欢快的跟了出去。
留在最后的戚仪卿愣愣的看着转眼间跑没影的三人,皱着眉,看向吊儿郎当的依靠在洞口的师弟。
“怎么回事?师尊回来了?”
他们之间的默契是假的吗?
戚仪卿还以为他们已经达成共识,默认掩去师尊他们的踪迹呢!
金符仪无奈耸肩,“放心,师尊来了又走了,他让我们今晚好好休整。
明天凌晨避开那个男人悄悄去寻他,他在悬崖下等我们。
至于飞梭,你那娇贵的小师弟嫌弃山洞味儿大,脏乱差,一步都不想踏进来。
所以,你懂得。
至于师尊的踪迹,放心,机智的小师弟应付一下就能糊弄过去了。”
想到闻均三人刚刚的反应,戚仪卿秒懂,“唉~就这样吧!”
老搭档并肩走出山洞,看着活蹦乱跳的冲进舱内的四人,两人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场战斗,小师弟最出色,玄策三人配合默契。也不算太差。”
戚仪卿为小师弟骄傲自豪,当然也没忽略了另外三个成长了不少的小伙伴。
“我最好奇的,是师弟手腕上那根红线,我好像没见过那种灵植。”
金符仪疑惑的看向戚仪卿,他可是知道,九江郡戚家也是耍灵植的家族。
戚仪卿摇摇头,“我也没见过,不过,阿尧母亲可是琅琊王家的嫡女,本身也是修真界神农门赫赫有名的灵叶仙子。
阿尧自身天资不差,又有母亲言传身教,自幼生活在底蕴深厚的顾家和王家。
会有这般效用神奇,闻所未闻的灵植傍身,也是理所当然。”
金符仪无奈叹息一声,“一提起这个,我就想起我那不中用的家族了。”
戚仪卿垂下眼帘,他何尝不是。
九江郡戚家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族中资源匮乏。
若不是他的天资侥幸被师尊看重,进了风清门,如今还不知是何光景呢!
顾尧特意等在舱门前,对着落在悬崖上的两人微微一笑。
“戚师兄,金师兄,快上来打坐疗伤。
我之前猎了一头狼妖,已经交给童男童女玉俑们了。等休整好,就在甲板上摆上露天烧烤,我们煮酒赏夜景啊~
所以,你俩别慢腾腾的,快动起来!”
说完,顾尧转身进了舱内。
悬崖上,忧愁善感的两个师兄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起来。
往事随烟去,未来仍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