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河畔的马路上,穿着高中校服的杨晓帆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
一个漂亮的压弯转向,拐进了联行家属院。
前世的杨晓帆,虽然身体不适,但考完试后,回家换过衣服,就还和同学伙伴们去聚餐。
下午去公园划船,在草地上打扑克,晚饭还喝了酒。
回家后,就又躺了2天。
此时的杨晓帆,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腆着脸站在王姨家门前。
他知道,王姨为了庆祝他高考结束,大周日的,一早起来,出去采买。
不但准备了一桌子菜,中午特意还包了他最喜欢的茴香猪肉水饺,正等他回来下锅。
上辈子没吃到,这辈子要赶早。
“咚、咚、咚。”
“谁啊?”门开了,优雅的王姨穿着围裙,见是杨晓帆,眼角露出笑容。轻声问道:“考完了。”
“考完了,考的还不错。”杨晓帆还是腆着脸笑。
“没和同学出去玩?”王姨随意问着,并没有放行。
杨晓帆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时间来给王姨报告,不出去玩,下午我还得写作业呢。”
“都考完试了,还有作业?”王姨的话中带了一丝笑。
“王姨留的作业更重要呢,而且考完之后,也不能太放纵,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小杨的杀手锏来了。
“快进来,沙发上坐着,歇一会儿。自己倒水啊,阿姨去给你下饺子。”王姨一听,连忙转身,让杨晓帆进屋。
坐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着熟悉的摆设,杨晓帆左顾右盼,兴趣盎然。
王姨家是1单元三楼东户,杨晓帆家是对门的西户,但这房子比他家可大多了。
这是行长房,自己老爸才是科长。
王姨家装修的也好,房间吊了顶,沙发家具也高级,电视机还是彩色的。
几盆绿植翠色欲滴、生机勃勃,使人平添了几分好心情
但家中还是显的有点冷清,缺少一份活力。
听老爸说,有一次喝酒听张叔哭诉,他们以前有过一个女儿,比杨晓帆小1岁。
3岁的时候,在公园玩耍时,不慎遗失了。
后多方找寻无果,王姨得了一场大病。
2年后,为了王姨的身体,也为了告别阴影,张叔才不顾省行大好前程,从省城调到了柳水市。
“晓帆,洗手吃饭了。”王姨轻声道。
“好的,张叔呢,不回来吃吗?”杨晓帆回应道。
“加班开会呢,你爸也一样吧,柳水马上要区市合并,各个银行动作都不小,科室改革,人员调整,忙了有一个多月了。”
王姨边放饺子边说。
“张叔说不定能升一级,把副字去掉,当行长呢。”杨晓帆边坐下,边奉承着。
“哎呀,我倒宁愿他不升,官越大,事情越多,责任越重,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受不了啊。”王姨皱了下儿眉毛。
“瞧您说的,您和张叔都年轻呢,特别是您,出门得喊您姐姐。”杨晓帆嬉皮笑脸道。
“没大没小地,又贫嘴,想吃啥,多吃点。”王姨笑骂。
“好吃,排骨好吃,蒜台好吃,水饺也好吃,都好吃。”
杨晓帆大口吃着,王姨坐在旁边,笑靥如花。
在愉快聊天中,结束了温馨的午餐。
杨晓帆熟练地帮着收拾碗筷,帮着干活。
“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那个字也暂时不用练了。”
“我就是担心你考完,不管不顾地再出去疯玩,伤了身子,是一辈子的事啊。”
王姨有些担心地说,她确实是有些担心的,杨晓帆考完能第一时间过来,她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杨晓帆强忍着眼泪说好,帮收拾完后,拿着垃圾袋,礼貌地和王姨说了再见,快步走了出去。
身体基本康复了,但情感的波动修复需要时间,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