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进入小院后,没有犹豫,咆哮着冲向院子角落的一处,那里是一个地窖入口。
金令镇、刑警队长,立即安排刑警队员带着照明设备,走下进入地窖。
“报告,地窖里有三个新的奶桶。”
“报告,每一个奶桶里,都有一个男孩。”
“报告,经过照片对比,正是被拐男孩。”
“报告,孩子均在昏迷中,但呼吸平稳,需要救护车。”
小院里,警犬骄傲地抬起了头颅,自豪且高兴。它似乎也听懂了,知道自己完成了任务。
“就算是没有装过奶的新桶,只要你上过奶车,就逃不过我的鼻子。”
金令镇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名字。
救护车飞驰而来,接走了三个昏迷的幼儿。
警车飞驰而来,封锁现场,技侦开始固定、提取、照相、留存。
新闻报道车飞驰而来,美女记者现场报道,摄影录像。
小车飞驰而来,各级领导现场慰问公安干警,即兴讲话进行表扬,接受采访。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井井有条。
此刻金令镇正坐在回警局的警车里,他并没有太多的兴奋。
还是在沉思,在思考,在想着杨晓帆说的那些话。
虽然以前听儿子说过不知道多少遍,这个天才少年,超级学霸,是多么优秀,多么惊艳。
他一直以为,是儿子在他那个年纪、那个层次理解的优秀。
但今晚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实在太大了,始终难以接受并释怀。
车上还有一个人,心情也不算很好。虽然案子破了,但刑警队长觉得很失落。
他有些酸味地,对着金令镇说道:“老金,这次你可立大功了。”
“其实我们刑警队,也重点怀疑过这几个单位的,都是第一时间,进行的问询和调查。”
“一辆救护车,一辆冰冻车,一个运菜车,一个送奶车。”
“总觉得他们没有地方藏匿孩子,也没办法运走。”
“你是怎么想到,他们会把孩子放在空的奶桶里的呢,真是天才推断啊。”
金令镇也叹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来。
趁热打铁,连续作战,敲定案情,办成铁案,是公安部门多年的优良传统。
面对完整的证据链,四名嫌疑人,完全和赛跑一样,玩命似地争着抢着交代。
一个比一个说的清楚,讲的积极。
得到全部完整的供词,所有参与审讯的干警,即使在大夏天,也都差点出了一身冷汗。
筹划如此之早,组织如此之严,措施如此之密,应对如此之熟。
还有就是,不但提前做过几次彩排,甚至想了很多应对预案。
最可怕的是,次日就要跟随外出送奶的车队,将孩子转移到省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所有知情的人,都暗道一声侥幸,觉得有些后怕。
同时对于法制科金令镇科长的钦佩,也都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争相称赞夸奖。
刑警队长更是吓了一大跳,他深深知道,一旦被拐幼儿被顺利转移,这个案子就彻底无法破获了。
他自己大概率是要承担不轻的责任的,撤职都是轻的,说不定一夜回到解放前,又回派出所值班去了。
对金令镇更是感恩戴德,哪里还有什么嫉妒和不服,就想找机会,好好敬老哥几杯酒,再认真讨教学习一下。
而拿到全部案宗的金令镇,一口气看完,彻底被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