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钱他们怎么会走?”
“……,也是,不过只是一点小钱,不值一提,当初要不是玉姐,我可能被人堵住了。”
两人拉扯一番,徐阳还是收下贿金。
显然,玉姐不想占他便宜。
左右看看,他突然想起玉姐也是与其父同住的,这个时候都没有出来,遂问道:“伯父呢?”
玉姐不动声色地端起放着自己原味衣衫的盆子,道:“随帮里行商去了,沧江被封一时半会回不来。”
尴尬地聊了几句,徐阳回家。
他总感觉玉姐在防着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按理来说,自己品行端正,心性纯良,也不沉迷于什么黑丝白丝,不至于啊。
林灵和玉姐走后,徐阳摸了摸怀里誊写的部分账单向城北区走去。
账本里记了很多款项去处,有的标了大概的人物信息,比如说,二月二税目徐春明收30灵石,尚正逾期抗税。
有的只标注姓名,比如说二月十三铁伯兴,赌坊放贷收利500灵石。
徐阳搞不清谁是谁,只能将与赌坊相关的名单誊写在一起,打到哪个算哪个。
过了一会,远方出现一座大宅子,那里就是镇山帮驻地。
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用账本纸包住一块石头,裹结实后远远地扔了过去。
等到宅子里传来呼喊声后,他才脚踏风行术扬长而去。
“敌袭,敌袭。”镇山帮驻地一名帮众捂着额头,抹了一把流到眼角的血水大声示警。
“什么人敢袭击本帮驻地?”一名头目模样子的汉子快步赶来,一抖双臂化出两条长长的螳螂铁臂。
然而,微风轻拂,烈日炎炎,没有半点动静。
“你敢谎报军情……,”刘春堂看了看帮众额头的伤口,转而问道:“怎么受伤的?”
帮众凭着记忆从身后捡起一块包着纸的石头:“刘哥,你看。”
刘春堂一皱眉头,展开账目单,只见上面写着一大串名字和事由,轻语道:“铁伯兴……”
“咦?”那个帮众探头问道:“这是写给帮主的信?”
刘春堂猛地折起账目单,看向那个帮众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凶光。
“刘哥,上面写的啥呀?”
“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不识字啊。”
刘春堂轻舒一口气,道:“去巡逻吧,对了,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此事。”
“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
一名年约五十,头发灰白的魁梧老者急冲冲进入驻地。
“舅舅,”刘春堂低头垂目递上账单。
“怎么回事?”
刘春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说了一遍。
老者脸色阴沉下来,问道:“还有什么人知道此事?”
“没有了。”
“很好,”铁伯兴细细地看着账目,咬牙道:“原来背着我还有这么多账,他妈的,那是我的钱。”
“舅舅,要不要……”刘春堂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先不急,可有查到是什么人送来的?”
“不知道,也无从查起。”
铁伯兴看着账目单上崭新的字迹眉头紧锁。
账目绝不是假的,送到我这里的每一笔都记录的很清楚,时间、数目都对得上。
但,这不是原本,张家兄弟暂时也动不得。
如果不能一举打杀,后患无穷。
尤其是张家的老二是龙虎符馆那个老东西的得意弟子,不好办。
可,送信之人明显与张氏兄弟有仇,否则不会将账目送来,这是威胁?还是借刀杀人?或者两者都有?
如果不表示一下,恐怕会激怒对方。
想到这里,铁伯兴有了决断:“春儿。”
“舅舅!”
“暗中派人打断张维和张为的一只手臂,另外,再看他们会找谁复仇。”
“明白!”
“还有,搜查一下他们的住处,算了这事我亲自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