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如也拿不动这么多东西,只好跟着翟惜墨去了卫生所等候婆婆输液。
一家子大包小包地拎着刚采购的东西,跨进卫生所,这般壮观场面,立刻引起所有医生和看病的老乡们的注目。
“这家是要办喜事了吗?”
“小媳妇可真会造钱!”
那些以为是家中要办婚礼的老乡们,看清楚身穿军大衣的翟惜墨抱着孩子走进卫生所,嘴里的话立刻打住。
王紫如也看见了婆婆,正躺在一个躺椅上面输液。
大伯子翟青松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愧是孝子,王紫如淡笑着打招呼:“大哥。”
“弟妹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翟青松打量着弟妹这一身新衣裳,望着王紫如轻盈的身影。
这刚过完年,三弟一家似乎有了过年的气息。
“嗯,家里哪哪都需要换新的,所以就买了。”王紫如轻点头。
“宝儿……”刘婆子看到孙子,戴着一顶新帽子,围着漂亮的小围巾。
又看到了王紫如一身新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看到这一幕,刘婆子也忘了自己还在卫生所输液,张口就骂:“你这个败家娘们,只知道浪费钱,一点都不顾家。你看看你买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啊!”
“嗯,是败家,不过要是我成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怕是以后都出不了翟家大门。”
王紫如把背篓放下来说道。
当着卫生所十里八乡的村民们的面,她就不反驳了,却又听到婆婆继续说道:“还有你这一身新衣裳,比过年穿的还要好,你这是要上天啊!”
大伯子翟青松也在一旁暗暗嘀咕:“这个弟妹,真是败家。”
翟惜墨抱着宝儿走过去,看了一眼盐水瓶子里面的药液,只有差不多一点点了。
这才想起孩子好像没有叫奶奶。
“宝儿,叫奶奶。”
宝儿小脸皱起,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奶。”
“哼!败家的东西,把孩子都教坏了。”刘婆子别过脸,愤然骂道。
翟惜墨隐约有些明白家里人为什么都看不上他妻子,面容冷峻,道:“妈,都分家了,你就不要管这管那,往后我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你知道个屁。”刘婆子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唾沫。
心中可是把儿子儿媳妇骂了几百遍,这小子回家探亲,既然有钱,为什么不给老娘给点?
以为给她一点医药费就完事了?
不行!
必须让这小子心甘情愿给她这个老娘拿钱!
刘婆子侧身躺在躺椅上,顿时眼睛挤出了两颗眼泪,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要是不出意外,她的遭遇肯定能博得卫生所老乡们的同情。
果然,一些病友看到刘婆子凄凉落泪,便是忍不住劝她想开点。
刘婆子心里很想骂人。
心中一阵委屈,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吵架闹事的时候,便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的目的是要儿子拿钱出来,不是想开,“要你多嘴!”
此时,卫生所里头疼脑热的病人还真不少。
病人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来,大都说头疼发烧。
医生也不仔细检查,直接就给他们开了几包头疼粉,让他们拿回家吃。
看到这一幕,王紫如心中不禁好笑:“八零年代的医生也是潦草,只要病人说头疼就给人家几包头疼粉了事。”
这时,几个人用板车拉着一个挺着大孕肚的孕妇急匆匆地走进了卫生所。
孕妇面黄肌瘦,但肚子却异常的大,看起来十分虚弱。
男人小心翼翼地搀着孕妇走进卫生所,刚迈进来便是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在哪?我媳妇要生了,但是胎位不正,恐怕会有危险!”
孕妇的婆婆满脸焦急,一进门就急忙向医生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