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赌坊里出来的汉子,正是这瘦高汉子的二哥,
方才在赌坊玩的兴起,不料这边出事,有人跑来与他说了,才进来一见有人要对弟弟动手了,本就赌输了的他,一时兴起,便放翻了那几个小厮。
刘备一拱手:“不妨事,倒是二位义士,如今得罪了这税吏,不知奈何处置。”
阮小五狠狠的道:
“那腌臜肯定没完,若是再来找我等兄弟的麻烦,不如杀之,投那梁山泊里去。我听闻那白衣秀士近日打理的梁山井井有条也是个好去处!”
刘备微笑,又掏出十两银子,
“小可这里还有银钱,我看二位不如服个软,那税吏只认钱财,二位不妨好言相劝,也好过安生日子。”
这两位哪里肯收,小七道:“莫说是先生萍水相逢送的,就是有银子也不能给那污吏!小七的嘴里,还不曾说出软话给那贪官污吏听,先生今日帮忙,我兄弟倒要请先生喝酒,怎能收先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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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捡起那金色鲤鱼,央求店家料理,一并打酒请刘备吃,刘备微微颔首,也不强求,当下与阮氏兄弟重新饮起酒来。
得知二人就是石碣村本地人士,还有个哥哥阮小二,三人水性颇佳,打鱼为生。
谈兴正浓,就听有人在门口高叫,“小五小七,莫要吃酒啦,秦官人带人绑了你老娘,要烧你家房子哩!”
众人一听大惊,小五小七抢出门去,刘备朱富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几人一口气跑到村东,正是阮小五家,老娘也被他奉养在此,
就见一老妇人被那姓秦的官吏抓着头发撕扯,二十余个土兵小厮立在两侧,还有几个人在屋子里堆柴,只待点火。
小五小七见了怒不可遏,有心想要上前,只怕伤了老娘,一时间居然手足无措。
那姓秦的见几人前来,先是按住阮家老娘,大吼道:“泼贼!敢抗税!你等造反,今日就要让大家看看,不服调税的下场!”
刘备眉头一皱,这般光景,若是上辈子见了,只怕现在那税吏早已身首异处了,如今投鼠忌器,先拦住小五小七,向朱富一使眼色。
朱富忙上前,“秦官爷,莫要发怒,莫要发怒,误会我等了。我等安善良民,适才酒店有误会,小的特来赔礼。”说罢,把衣服里摸出两锭大银子,笑嘻嘻近前,
“这老婆子您要也没什么用,小的改日在县城里给您买两个娇娘,还有这破茅屋烧了也不值当,全看在这银子面上给那几个泼皮住,以后也好孝敬您。”
说罢将银子一递,那姓秦的胖官吏不自觉伸手一接,朱富顺势搀了阮家老娘,回身快速搀到阮家兄弟近前。眼看这一场危机就要化解,那秦姓官吏却得寸进尺,跟着走了过来,
“这么点银子就把爷爷打发了?你们……”话还没说完,朱富见阮家老娘被阮小五搀扶定了,便直起腰来,脸上笑容不见,回身也不看,只全力一拳便砸在这官吏脸上:
“你这鸟人!真当爷爷是好欺的!”
一拳下去,那秦姓官吏登时跌倒,鼻孔喷血,口中大喊:
“反了反了,抗税不交,殴打官差!拿下拿下!”周围土兵小厮各舞朴刀短棍围住几人,方要动手,街角又跑来一人,还没近前,一柄鱼叉飞出,直劈胸钉在一个土兵身上。
随后冲入人群,当下阮小五、小七也各夺兵器,加入厮杀。朱富见动了手了,却退到刘备身边,拿出短刀,护在身旁。刘备扯出佩剑,
“你看好这老人家。” 说罢持剑飞身,直取那税吏,一开始那税吏,还仗着人多,被人搀扶在后面,口中大喊杀贼,
可没想到,眼前这几个人如同活阎罗,自己这便被搠死几个,就要做鸟兽散了,有心想跑,就见刚才酒店里面的读书人仗剑而来,速度之快不及反应,
只见寒光一闪,身边扶着自己的土兵便倒了下去,随后脖子一凉,一柄宝剑便搭在了自己脖子上……
“爷爷……爷爷饶命啊,误会误会。”这时阮家兄弟也杀散众人,围了过来。秦姓官吏顺势跪下,哀求不止。
刘备见了这人此番模样,一阵恶心,当下收剑,单手提起,把这官吏拖到街口中央,
这时候,已有胆子大的百姓站在远处观看,刘备把这调税的官吏绑在街口柱子上,拿过马鞭,高声喝到:
“哚!你这害民贼,巧立名目,为虎作伥,甚么调税,分明就是苛责百姓!调!调!调!调个屁!”
说着,手中马鞭不住的向这官吏抽去,那胖税吏吃痛不住,连声哀求,刘备却不停手,
“害民贼,实话与你讲,我便是那梁山泊的寨主,今番下山,就见到你再此作恶!巧立名目,盘剥百姓!我在梁山聚义,金银无数,几时你也来调税!”
秦姓官吏只是哀嚎,阮氏兄弟听闻梁山泊山寨几字,心下计议。
阮小七上前:“不知哥哥就是那白衣秀士,今番全赖哥哥相助,不如杀了这调税之贼,我兄弟三人愿辅保哥哥聚义!”
说罢三人俱在地上跪拜。刘备急忙撇了马鞭,双手搀扶,
“今番得三位英雄,岂非天意!只是这泼才,杀他脏了刀子!” 当下朱富进前,按住税吏割去双耳,又在脸上刻了“污吏”二字。众人见了都笑。
刘备揽住阮家兄弟,也不管那税吏,众人一同回梁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