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林冲见现在山寨安稳,又想念起自己的妻子了,前番托杨志打听,也没有个消息。
近几日思念的紧。又想到刘备曾经允诺自己接妻子上山,便今日找来。等林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完,刘备一笑
这件事他还一时间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一直视妻子如衣服,如今听了林冲言语,当下允诺。
“只是,只是教头亲自前往,却有不妥,我看就让别人跑一趟,教头若是有个闪失...”
“哥哥不必担心,小弟带上朱富兄弟,他机警过人,小弟丈人家也在东京郊外,小弟近日盼望消息,夜不能寐,总归要自己去见见,才能心安。”
刘备见他言辞恳切,便也不好再阻拦,只好叫来朱富,百般嘱咐,
又过了几日,有那熟悉的客商来交易,刘备让林冲和朱富扮作脚夫身藏短刀,跟着那商队混入其中,一同赶往东京。
又安排洪礼各处派斥候奸细打探消息,听说各州县已经撤去了画影图形才略感心安。
便送林冲朱富下山,临行前,刘备又各种嘱咐,恨不得自己也同去,林冲苦留,方才作罢。
刘备在梁山上又吩咐朱仝继续操练兵马,三阮也不断扩张水军,一时间,山上兵马超过两千,生机勃勃。
且说这一日,刘备正在聚义厅与朱仝说话,忽然有喽啰来报,说有个道人,不知用什么法子,竟然靠一根芦苇便渡过了水泊,求见寨主。
“一苇渡河?”
刘备前世里也在剿灭黄巾贼时候见过些法术,当时还是靠着黑狗血战胜贼军,今日听说这事儿倒也不怪,只是这道士一行,刘备也算多有接触,
无论是张角的太平道还是张鲁的五斗米教,内部都能人不少,只是发展到今天,道家思想没落,道教也没有掀起像是黄巾起义那么大的波澜。不知此番这人是个什么样人,莫不是于吉、左慈之流?
想到这急忙吩咐请道人进来,不多时,就见三阮兄弟引着一位道人进了聚义厅,动作之间对这道人甚是恭敬。
“大哥,我兄弟三人亲眼看见,这位仙长有法术啊,
他只站在芦苇上,便似行船,我等兄弟一问才知,这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入云龙公孙胜。说是来送大哥一套富贵!”
阮小七先开口了。今日正是他值守,见了这道人一开始还要阻拦,但见了这道人的本事,又听说道人是来送礼,便引荐到了聚义厅。
“仙长请坐,小可不知仙长尊驾来此,有失远迎。”
刘备还是那么有礼。公孙胜一稽手,“山野之人,途经此地,听说大王威名,特来拜会。”公孙胜也是寒暄。
“不知仙长前来有何见教?”一杯茶饮尽,刘备也直奔主题。
“小道送寨主十万贯的富贵!”
刘备疑惑,这道人怎么如此有钱?接着又听公孙胜道,
“这十万贯财宝不在小道之处,还需寨主劳动金身,下山跑一趟。”
“哦?”刘备疑惑,但却也猜出了七八分。
当下便说,
“此间来往客商,只需纳税或是与我等各通有无,小可虽在山上,也不愿做那强取豪夺之事,但只公平买卖,否则对不起仁义二字!”
“寨主莫急,小道说的自然不是寻常客商,而是北地来的生辰纲!那大名府的梁中书每年专门搜刮民脂民膏,献到他丈人蔡京处,今年也是如此,此等不义之财,正应该寨主得到,才能广济百姓。”
公孙胜不急不徐的说。
刘备略一思忖,
“小可感先生厚意,此等买卖我实在做不得,我在此举义兵是要整理乱世,此等手段不应为之,那大名府的梁中书也好,东京的蔡京也好,早晚入吾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