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如今已是暗流涌动,太子赵桓这一阵子不断地在禁军之中奔走,调换将领,把与蔡京高俅等有关党羽皆换成自己人。
同时又在京中遍访人才,许多或在京述职或早有联系的,均收入麾下,诸如张俊韩世忠等年轻的后起之秀,均是安排在身边。
一番操作,纵然是老于政务的李纲也啧啧称奇,这么短时间,把禁军完全握在手中,朝堂之上也一番裁汰,如今主战派占据了整个朝堂。
与外面一团忙乱不同,赵佶每日里越是安闲自在,自从自己这宝贝儿子夺了权,虽然诛了许多近臣内侍,但自己也不必忙于政务了,每日里在后宫逍遥快活,好不痛快。
只是近日赵佶却是烦恼,原因只是这李师师突然消失了,自己暗地里几次去找,老鸨只说是李师师老家来人接走。
赵佶一怒之下,竟厚着脸皮要求赵桓派人调查,赵桓也是无可奈何,推脱敷衍几次,便派人调查,当调查结果摆在眼前时候,赵桓了捏太阳穴。
原来根据京中线报,这李师师竟然是被南边的方腊,派人偷了去。
“果然是那老贼,这下孤完全确定了。”赵桓心中恨恨的想。
忙了好一段时间,京城表面总算是安定下来,政变的余波也是过去,赵桓在躲过几次惊险的刺杀之后,完全掌握了禁军。
这刺杀的,并不是四贼的党羽,相反的是,几次刺杀居然都是南边方腊的手笔,其中也有北面汉的影子。
这天,赵桓又重新梳理了朝堂之臣,满满的一张纸,被他的隶书工工整整的写满。
详细看去,心腹两字之后,有着十几个名字,通魏的却是二十几个,其中有的便是确定的,有的只是疑惑。
这汉军一路狂飙猛进,朝堂中与之联系的不多,其可算外患,只是这魏,先是投诚,后又反叛,朝堂之中已然是暗流涌动。不少人等待着转换门庭。
“呵,此时与上一世何其相像!”赵桓冷哼一声,眯起眼睛,回忆起自己上一世面对百万曹军意气风发的样子。
随即心中又叹息道:“可惜此刻公瑾子敬子明,无一人在身旁,身边虽有可用之人,但要么资历尚浅,要么未经实战。”
赵桓摇了摇头,“若知有这一世,奈何投胎帝王家!”
正自感叹时候,有人递过来两份战报,第一份便是张叔夜的,原来这南军假借勤王之名,挥兵北上,实为反叛,自己正与之纠缠,只是贼军调度有法,进退有据,更兼多骁勇之将领,自己也是只能苦苦支撑。
赵桓当然理解张叔夜的痛苦,当即回信,将军在外,一切均由将军定夺,战不利时当向北而退,与我汇合。
另一封便是前线与汉军战败的消息。
赵桓眉头紧皱,他现在已经知道,汉军之患,就在眼前,若是自己死守此地,就算是守住了汉军进攻,但仍旧腹背受敌,恐魏军渔翁得利,若是不战而走,效仿唐明皇,只怕失去民望。
眼下金国和西军都没有动静,远水解不了近渴,思量一阵之后,赵桓匆忙换了衣服,叫上苗傅、刘正彦两人作陪,连夜去往皇宫。
这时候,赵佶也没有睡觉,他虽然知道自己只是傀儡,但仍然自得其乐,此刻正在后宫之中与两个宫女饮酒。
自从朝堂之变之后,饮酒和寻欢作乐便是他的日常,赵佶时常自比李渊,对此,赵桓甚是放心。
“吾儿夤夜至此,是要与朕共饮么?”看着面上有些焦急的太子,赵佶玩味的说。
赵桓并没有跪下,只是拱手一拜。“父皇,孩儿此次入宫,只是要向父皇讨一物,如今政事要紧,不得不连夜讨要。”
“是何物啊?”
“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