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将军满面春风,笑吟吟的在马上拱了拱手,道:“汉军果然威武,小可宋江,不知将军姓名。”
呼延灼并未拱手,只是将双鞭压住,略略向下一沉,道:“某乃汉先锋,不知宋公明为何无故犯汉?”
“哦,原来是将门之后,失敬失敬。”宋江还是满脸和气。
只是呼延灼觉得有些扎耳朵,只因他刚才强调自己是汉将,这厮却用将门之后,要知道,他呼延家的将门是宋封的。
宋江接着道:“我家魏王并非好战之人,如今江东之地受魏王管理,政通人和,此番前来,正是欲结束北方动乱,止住刀兵,还天下太平。”
呼延灼用鞭指着宋江身后旗帜:“因此唤作北伐?”
宋江哈哈一笑:“正是魏王之意,我家魏王乃是承天命之人,也只有魏王才能安定天下,前者魏王写信招降你家主公,缘何不投?竟妄称天命,登基称帝,此番亦有问罪之意。”
呼延灼大怒,骂道:“匹夫胡言,敢与我斗上几个回合么!”
宋江不答,拨马回去,呼延灼催马来追,这边关胜挥刀接住。
两将刀来鞭往,斗做一团,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张清见呼延灼不能取胜,便摸着石头,悄悄提马上前。
那边厉天闰眼尖,高叫道:“贼将欲偷袭么!”便飞马来战张清,张清恼怒“偷袭”两个字,便使枪与厉天闰战在一处。
四将斗不多时,张清拨马便走,哪知厉天闰像是知道张清留有后手一般,更不来追,只是在阵上冷笑。
这边秦明董平恼的兴起,双双出马,直奔阵上两个魏将,关胜、厉天闰见不是头,便双双向后败去。
汉军这边,韩存保等副将见阵上取胜,便挥兵大进,汉军如潮水般向前。
魏军却不接战,只向后而退。
汉军追不数里,只见魏军撤退颇有章法,呼延灼急忙止住,只见片刻间,魏军竟然摆出个阵。
宋江在前高叫道:“诸位汉将军,敢入此阵否?”
秦明正在气头上,哇哇怪叫道:“贼子猖狂!方才辱我主公,现在又敢对我等阴阳怪气!”说着,便挥兵直奔阵中而去,秦明要捉宋江,便直奔阵眼而去,哪知宋江往东南便走,秦明直追,须臾间便被围了。
魏军弓弩长枪刀盾配合默契,秦明之军损伤颇多。秦明本人也臂上中了两发流矢,惊险万分。
呼延灼见了,急忙率人来救,汉军直直的突入其中。
哪知着魏军之阵,端的有章法,眨眼之间,汉军被围,各部之间被分割开来。
呼延灼后悔,心道:“怎的今日如此孟浪,魏军这鸟阵型确实厉害!”
厮杀大半日,索幸四将都是骁勇之辈,更兼呼延灼麾下连环马依仗着重甲来回冲突,直到夕阳,方才突出重围。
回到营帐,四人身上各自带伤,清点兵马,各部都损伤颇多,三停去了一停,更在乱军之中折了黄信,秦明痛哭一场,众人皆惋惜不已。
随后呼延灼写信上报情况,请求援军的同时也要求降罪于己,随后便坚守营盘不出。
魏军势大,又是新胜,便趁着此刻,每日里冲击汉军营地。
四将各自有伤,加上魏军勇猛,在此苦苦苦支撑,约莫十数日过去,等来军令,叫四将退回光州驻扎,依城而守,大军不日便到。
在信的最后,刘备亲笔:“呼延将军不必自责,朕派你们之时只以为四方可传檄而定,乃是朕欠考虑了,闻说前方折损龚旺、黄信两位将军,朕心甚痛,将军此刻替朕安抚秦明将军之后,便要退回光州,千万记住,大军可昼驻夜行,注意贼军路上偷袭。”
呼延灼见了之后,对着信拜了又拜,便着手向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