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操正卧在病榻之上,本就头风发作,此刻又染上此疫,头更是痛了。连日来,不能处理军务。
幸亏宋江、王寅等打理军务,魏军才不至于崩溃。
魏军处理病倒之人,颇为直接,初时,但有此疫者,便杀之掩埋,随后越来越多,便令士卒不得出营,若是病重,便置于他处等死。
曹操一连杀了好几个医官,也无济于事,这些庸医别说治好瘟疫,就令自己头痛稍减一些,也做不到。
今日,刚刚感觉好一点,不至于卧榻不起,正想着如何撤军,便听说汉军使者,还是送药。
曹操便令其进来。
没想到,这汉军使者大肆招展旗帜,队伍中更吹吹打打,呼号曰汉军赠药。
曹操轻蔑一笑,令人直接引汉军使者到大帐,不许停留。
随后曹操使劲儿的掐了掐虎口,打起精神,装作身体健康的样子。
看了看下面的石秀。
石秀丝毫不躲避曹操的审视,只是曹操身后,那个武二郎的怒目,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汉军挑出汝等颇为康健者为使,颇为不易。”曹操笑道。
“汉军已经寻得草药,现已痊愈,全军上下,均似我一般康健,我主仁义为先,惜魏军将士生命,更重百姓之命,因此令我赠药。”
说着,举起安汉草和安道全亲手写的方子。
曹操命人呈上来,闻了闻草。
“安汉草?诸君可听得此物乎?”
魏军将领皆言未曾听过,只是这种野草颇为常见,也不曾有俗名。
石秀抱拳道:“我家陛下心意在此,若是按着这方子,定然能治好瘟疫,若是魏王不信,我等也无办法。只是这几十万将士和百万百姓生死由魏王做主了。”
“哈哈哈哈哈!”曹操哈哈大笑,“此小儿技俩,怎瞒得过我,左右,将此跳梁小辈赶出去!”
左右武士随即将石秀等推搡出去,并且将旗帜撕了,鼓乐砸掉。
石秀虽然不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被人推搡着,往辕门走。
刚到门口,却发现,武松挎着双刀,冷冷的站着等他。
“我认得你。”武松毫无感情。
“前者多蒙兄长关照...”石秀抱拳道。
“各为其主,我不愿追究,我只问你,这药是真的?”
“我以人头担保,将军可寻病卒尝试。”
“哼。”武松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回到营帐,询问自己主公,哪知道,曹操根本不愿尝试这药。
曹操明白,宁士卒病死撤军,亦不能受敌人之药,否则危害更大。
武松苦苦相求,仍不能求动。
便趁着曹操头痛时候,在大帐中偷了安汉草。回到自己营帐,急忙叫人熬制。
他武松虽然染病,但不过两日,武松大碗喝酒,睡上一觉便好了,只是这孙二娘、张青、施恩等皆染疾。
又因他们官阶不高,自然不被当作一回事。方才武松实情相求,言道这几人,自然不被魏王看在眼里。
这几人喝下药后,第二日便稍加好转。武松见了,方才安下心来。
随后武松脱去上衣,赤身裸体,背上背着荆条,来寻曹操请罪。
言道自己为了情义窃药,大丈夫敢作敢当,前来请罪。曹操只是拍了拍武松的头,便赦免了他。
随后听说几人服药之后好了,便无奈的下令,全军寻草,服药。
曹操更是不避着自己身体不好,道:“武二郎,你带人连夜在向东二十里处,垒起个台子,并传信汉军,就说,孤要在这台上,见见那汉帝,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