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接过玉简,只扫了一眼,便面色大喜,道:“多谢师兄成全,小弟感激不尽。”
......
交易完成后,唐莲并未直接下达逐客令,而是令薛五郎,带着南长老去潇洒快活了一番。
别看南长老是修道之人,吃喝嫖赌却是样样精通。
即便年岁过百,依旧是宝刀不老,更能夜御数女却精神抖擞。
仅凭这一点,就能碾压绝大多数的普通小青年。
只有屏幕前的帅逼们,才能勉强压他一头。
为了让南长老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薛五郎也加入其中,好好享受了一把。
直到翌日午后,两人才在侍女的侍奉下,起身离开了藏玉楼,紧接着,又在一座低调奢华的茶楼里,喝起了上等的二阶灵茶。
“好茶。”
一壶茶尽,南长老摆手示意薛五郎不必再为自己添茶了,道:“要是再喝下去,我的嘴巴就会被养叼了,只怕回去以后,再也尝不得我的那些烂叶子了。”
“长老这是哪里话?想喝就只管喝,一点儿茶叶而已!”
薛五郎给南长老添了一杯新茶后,随手招来茶楼的侍女,道:“这茶叫什么名字?”
侍女轻声应道:“回客人,这是产自春尾城的二阶上品灵茶春尾茶,不论是品相还是口感味道,都属上佳,亦属二阶灵茶中的上上品。”
“春尾茶?名字倒是古怪。”
薛五郎大手一挥,道:“来五斤同样品质的春尾茶,打包带走。”
侍女盈盈一笑,道:“好的,客人请稍候。”
过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玉罐,被侍女送至雅间里。
南长老装模作样了一番,甚至还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这才将玉罐收入储物袋中。
对于南长老的不堪表现,薛五郎虽然腹诽不已,但知道眼下南长老对唐莲而言,还颇有用处,不宜得罪,只能耐着性子陪着笑脸,与他一起演戏。
“这一次,倒是让师弟破费了,也辛苦你了。”
南长老拍了拍薛五郎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道:“五郎啊,你的运气倒是不错,先是遇到了啸天,接着有遇到了唐莲师弟,真是福星高照啊。”
南啸天既是南长老的师弟,也是薛五郎的师尊,更是他薛五郎的引路人。
若是没有南啸天的引荐,薛五郎只怕还是一介散修,与那些不三不四的散人一流终日厮混在一起,更不可能引起唐莲的注意,成为唐莲的道仆和跟班。
“若是没有师尊和师伯的栽培,弟子绝不可能有今日这般的成就。”
薛五郎将茶杯递到南长老的面前,恭声道:“请师伯喝茶。”
待南长老喝完杯中茶,薛五郎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储物袋,道:“些许外物,不成敬意,请师伯收下。”
“你是我的师侄,送我这个做师伯的一些礼物以为孝敬,师伯要是拒绝的话,岂不是没把你当成自己人?
这一次,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南长老将储物袋揣进怀里以后,忽然脸色一变,沉声道:“五郎啊,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啊。”
“师伯请问。”
薛五郎的脸上虽然带着几分笑意,但是眼底深处,却是暗含着一抹杀机。
这老东西,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要也要了,现在倒好,要翻脸了?
真以为我薛五郎是吃素的?
真当我薛五郎是任人宰割的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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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的薛五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薛五郎了,而是唐莲大人的道仆走狗。
薛五郎的手,不着痕迹地摸向腰间的灵兽袋。
要是这老东西真的不识抬举,不介意宰了他。
“据点被拔除一事,你知道几分?”
许是察觉到了薛五郎身上的那抹杀意,南长老的语气,较之前和缓了一些。
“长老觉得我知道几分?”
薛五郎缓缓抬头,直直地看向南长老的眼睛,道:“亦或者说,长老想让我知道几分?”
“你,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本座吗?”
南长老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迟疑犹豫了数息,终是一把打翻了面前的茶杯,怒声喝道:
“别以为你有了新的靠山,就可以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信不信只需要本座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不信。”
薛五郎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恭敬尊重,只有一抹毫无理由的嚣张跋扈。
“据点被拔除一事,我知晓九成,但是长老敢听吗?
我若是说了,长老就只能二选一,若是不说,长老还能继续装糊涂。
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话一出,南长老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上下打量了薛五郎一番,道:“你就这般信任他?就不怕他把你给卖了?”
“你以为他和你们一样首鼠两端背信弃义唯利是图?”
薛五郎冷冷笑了一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他。”
“人都是会变的,另外,人都是有价的。”
南长老嗤然笑道:“当别人开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所能舍弃的一切。
到了那时,你,以及你身边的那些人,一定会再次跌入泥潭之中,沦为别人眼中的臭虫,直到被别人碾死。”
“不可否认,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的每一天,我都会像现在这般自信,有尊严有底气地站在您的面前。”
薛五郎忽然收起脸上的倨傲跋扈之色,对着南长老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弟子僭越,但是有一件事希望师伯能够明白,弟子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大人的信任。
长老要是有什么要求,不妨直接和我说,我若是能够做主,自会直接答应下来,我若是做不了主,也会禀告给我家大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