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成年人的生气是不能大吵大闹的,毕竟有失斯文,况且两人的事没说开。于是他撸起袖子看看时间,又翻出手机看日期。
很好,12号,出气筒来了。
朝晖国际酒店是A市的老牌连锁酒店,位于A市北城金华广场的繁华地段,据说里面的厨师擅长八大菜系,什么菜都好吃得吞舌头。
而朝晖酒店的包厢需要提前电话预约。
夏瑶是朝晖酒店的前台员工,工作内容简单,只需站在门口,等人一来说欢迎光临就行。当然这工作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首先形象好气质佳,其次能吃苦,毕竟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一整天,这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虽然一个月只有8K,但是偶尔有小费,员工餐还好吃,她还是很满意的。
晚上六点半,门口来了一辆豪车。
酒店迎宾人员赶紧上去开车门,首先下车的是一位穿着红色唐装,戴着戒指白发苍苍的老人。其次是一个一米八左右浓眉大眼的男生。在一群礼仪小姐的“欢迎光临”声里,他们踏上红毯走入酒店大门。
半小时内,豪车接连抵达。
夏瑶注意到此次来宾多是老年人,不由暗自嘀咕:“也不知道商量什么大事。”
殊不知,那一行人确实是能让A市商界震三震的大事。
7:00开宴。
沈苍恒看着一群熟悉的人心里满意,该来的都来了。于是他点头,在家里被千叮咛万嘱咐的沈家乐连忙拿起酒瓶,给一群爷爷奶奶倒酒。
“感谢各位兄弟姐妹赏脸参加酒宴,我先干一杯。”
他说完率先拿起酒杯,正准备喝呢,有人道:“哪有一个人喝的,一起喝!”
“来,干了。”
于是,一行人先敬一杯酒,当做开场。
有酒打底,话题很快就打开了,大家各自说着这些年的境遇,家里长短。
觥筹交错,杯盏相碰间,沈苍恒叹息一声:“不瞒大家,其实我最近睡不着,老是梦见我大哥当时说的话,他在的时候最看重血缘亲情了,但现在我却不能不提这件事,实在是欺人太甚!”
“沈二哥,到底什么事,你说!”
他一开口,刚才说一起干杯的人立马递台阶。
“不用二哥提,我在乡下养老都听说了!”有人醉醺醺道:“听说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能力没沈观海强,做事不考虑后果。第一次开大会不等沈二哥来先不提,听说公司事务都是一个叫钱理的特助处理的。”
“何止啊,南城地皮拍卖的事情知道吗?不就一百多亿吗,现在集团股票跌的钱都有一百亿了,那都是我们的钱啊!”
听到股票下跌这种关乎自身利益的事,许多不打算掺和沈家家事的人都坐不住了。
“真这么差吗?”
“沈观海的儿子,这么不堪大用吗?”
“......”
大家纷纷议论时,其中一人疑惑问:“能不能让沈观海回来呢?最近我看他的朋友圈气色挺好的,还在挪威拍极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