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军队送来一车车日常物资,里面甚至有一大箱小孩最喜欢的点心,玩具,衣服等等。
下午,星舰离开停泊点。
军部顶层办公室,克莱尔上将批阅着文件,不知想到什么手一顿,临窗远眺。
天空白茫,临近结算日期雇佣兵样式不同的星舰纷纷降落,其中唯有一艘星舰一反常态启航离开。他望着那飞船缩小成小黑点,消失天际……
沧桑眼里难得多几分期盼:“下次见,希望是另一番场景。”
“叩叩。”
“进来。”声音落地,一阵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报告长官,中央星致信。”
“放下吧。”
克莱尔拿起中央星的信件,看两眼重重哼一声:“狗屁不通的专家,拿三瓜两枣就想带走研究所的资料,当我纸糊的。”
“回信,不劳费心,我们有自己的研究所,想要资料可以递简历到第七军团。”
白给是不可能白给。
*
飞船里,蕴斯最近有点牙疼。
小孩换牙很正常,蕴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最多不该笑得那么大声。可说错话的后果很严重。
沈裕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张可消除的白板,日常举板交流。
饭菜都是拿回房间。
沈裕:让人看笑话,不可能。
最初蕴斯可以开玩笑,直至发现自己被小不点单方面拉黑了。
小型星舰房间都在一条走道上,两人的房间是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小不点撞上塞班还能甜甜微笑,遇见他——
“小不点。”
“……”
“小不点。”
“……”
一次,两次……那是完全当他是空气。
区别对待就令人很不爽,搞得蕴斯连续三日找塞班“训练”。
终于,他忍不住了。
蕴斯抬腿挡门,整个人斜斜靠着墙,散漫凌乱的头发瞧着刚睡醒,领口散开两颗能看见紧实性感的肌肉。
血眸睨下,自带一股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成熟野性。
可脱口而出的话却软:“小不点,你讲点道理,手是你自己要咬的,门牙也是你自己弄掉的……”
“别小心眼。”
沈裕长睫颤动,扭头离开,卷曲白发宛如一重重白色海浪,潋滟泛着光泽……
蕴斯抓抓头发,几步跟上:“喂,没意思啦,生气一两天就够了,你一直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道歉,我的肉太硬了……”
“而且小孩都会换牙。”
“……”
一矮一高,一前一后,小短腿哪怕生气,路都走不快,蕴斯一步顶他几步,偏偏又只敢在后面解释。
塞班偷偷瞧一眼,心里感慨着活久见,手利索拍下照片保存。
做贼一样欣赏照片几秒,他鬼鬼祟祟笑出声,只是一笑就扯动嘴角淤青,顿时呲牙咧嘴。
蕴斯下手有点重,算了,先到医疗室。
他心里对江余的评价再拔高——
活祖宗啊!
蕴斯,蕴斯最终签订读睡前故事,扎头发,不抽烟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总算能得到小江余一个不露齿的微笑。他觉得自己有病,可看到小不点愿意搭理自己脑海莫名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未尝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