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奶说,李毓乃仙宫文曲星下凡,可凡魄承受不住仙魂,因此看起来呆呆的……”
“而,落水魂归。”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不封建迷信。说真的李毓当弟弟不错当男人还是算了,我妈说干农活跟那方面的和谐很重要。”
“……”
不知道话题咋拐回自己身上的沈裕搓衣服的手微顿,轻轻“啧”一声。
下一刻,肩膀被不轻不重拍着,李珍珠圆圆脸庞上写满惆怅、同情、唏嘘、珍重。
“弟啊。”
“世上总有欣赏你的人。”
“……”
沈裕:有时候真的想报警。
由于俩人出众,刚刚聊天的二妞左右看一眼,惊喜开口。
“珍珠!”
“李毓弟弟。”
“昨个才探亲,咋不住几天?”
闻言,刚刚聊八卦的大小媳妇眼神齐刷刷看向现场唯一的男生。
脸皮薄的回想刚刚议论的事尴尬捋头发,东张西望;厚的则大大咧咧挥手,甚至出言调戏。
“男人咋跑女人堆?”
“哈哈,俺上次就看见你,以为俺眼花了。”
“李毓,你未来媳妇有福了……”
“玉娃娃,上次你跟俊豪跑苦山,苦山咋样,我家那位误闯苦山硬说里面有哭鬼……”
“烧点艾草除除晦气。”
年轻姑娘羞涩,而村里“老油条”则不停女打趣,沈裕直瞧一眼跟二妞聊得正欢的李珍珠,抱着木盆踩青石跑远一点,全程面无表情。
选定地点,再沾点皂角使劲揉搓。
他是一个活四辈子的老怪物,做不出让妈妈姐姐帮忙洗衣服的事,平日里趁村民上工慢慢洗。
而他提出自己洗衣服那天,周娟满面笑意揶揄——“长大了”。
沈裕:……
瞧见他离远,村里媳妇姑娘们面面相觑,忽然“噗嗤”一乐,吱吱喳喳讨论得更起劲。
“哎呦,脸皮真薄。”
“害羞了。”
耳聪目明的沈裕听着她们从自己出生聊到穿开裆裤,再到走路,上学……最后到现在,忽然觉得今天不该出门。
洗完东西搬回家,再撑起晾衣杆晾晒,夏天东西干得快,而傍晚周娟带着二姐一家回来。
“鸡。”
乐乐再度趴到鸡笼围栏上,周娟眼睛笑弯递给她一片菜叶。
“来,喂它。”
“今晚杀鸡。”
老母鸡:阎王点卯。
“咯咯咯。”
鸡叫声此起彼伏,刚回房间的沈裕瞧一眼窗外,院里一只老母鸡被周娟提着脚,乐乐“哇哇”哭。
“咯咯咯。”
救命!
沈裕沉默两秒,若无其事打开抽屉整理东西,里面有笔,笔记,甚至有一个木盒。
打开,一叠票映入眼帘。
省里嘉奖的票,周娟只收走一些粮油布等生活必需品的票,而一些东西则由他自己存着。
二姐跟二姐夫回家,带的东西少,锅碗瓢盆家里不缺。后面刘高肯定要上工,二姐在家照顾孩子顺便调理身体,得添置东西,其中补身体的营养品,乐乐的零食,二姐夫的礼物……
“明天到县里,买点奶粉,红枣,阿胶……”
而且,得到县里看看大姐。
照原剧情,爆炸事件应是最近几天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