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娟翻白眼,无所谓道:“那不是养不熟,扔了。”
下一刻声音骤响。
“你们别太过分!”
贺州急匆匆挤开乡亲,一眼看见孤立无援默默垂泪的清丽姑娘,眼里心疼跟怒火化作实质。
“谁干的?”
周寡妇一点不给面,双手叉腰:“就我干的,咋滴?”
贺州噎住,瞧着滚刀肉模样的周寡妇,深深觉得自己看走眼。他捏紧拳头,眼神有点红,刚想理论忽然手臂被扯一扯。
“走吧。”
周杏明显黯然神伤,不愿多提。他只得做作罢:“看啥看,赶紧回家睡觉!”
乡亲面面相觑,从各自眼里看到一个讯息:
果然人傻钱多。
男人对于弱小且美丽脆弱的事物有保护欲,贺州整理完被扔出的东西,扫一圈众人,特别是瞪两眼周娟一家才带周杏离开。
众人:那眼神啥意思?
围观者瞧着当事人离开,一哄而散,而由于贺州最后愤愤不平一眼直接被村民认为是挑衅,周杏跟贺州的流言甚嚣尘上。
“贺州刚刚一定偷偷骂咱们。”
“可不是。”
李明珠再见周杏有点惊讶。
她常常待家里,印象里周杏是一个沉默的姑娘,周娟常说她畏畏缩缩不够大方,但现在哭哭啼啼。
有点难评。
沈裕瞧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预感贺州跟周杏要成了。只要不管,男女主关系自然突飞猛进。
果不其然,隔日贺州正式跟周杏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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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夜贺州带周杏到女知青宿舍,可惜被杜鹃堵门不让进,僵持半天赠出一些东西知青才允许周杏暂居。
而村里说啥话都有……
由夏入秋。
九月下旬至十月,田里花生跟玉米陆续成熟,生产队队员早出晚归到地里拔花生,掰玉米,累到脑袋昏昏沉沉照旧一声不吭,而公社食堂总算不天天煮粥。
花生跟玉米收回要晾晒,采摘。采摘活轻松,李建国特意把村民集合摘花生,一筐0.5分。
于是,上工时间一群上年纪的老头老太、怀孕的媳妇跟四五岁娃娃搬着小板凳坐一块唠嗑摘花生。
沈裕跟李明珠带着乐乐混在人群里,往往一上午能有两公分。
当然,是一起的。
而可可爱爱的乐乐得到一群人好评,喜欢逗他:“乐乐真乖,不像我家的臭小子一天不打上屋掀瓦,瞧瞧小脸白嫩的,叫爷爷。”
“爷爷。”
“唉。”
老人家乐得见牙不见眼,掏出兜里一些瓜子再摸摸乐乐脑袋:“乖乖,真招人稀罕。”
乐乐蹦哒蹦哒献宝一样把东西递给沈裕。
“九九。”
周围摘花生的人不少,周杏瞥一眼自己覆盖着一层薄茧的掌心,再看看悠闲男生。
莫名不平。
“铃铃铃。”
村路,邮递员撑着车朝众人招手:“李毓,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