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有点烦,想回屋继续睡觉吧可狼狗一直叫不停,终于,第三次叫的时候,他从屋里拿枪到外面察看情况。
“啧,没人啊。”
狼狗脖颈拴着结实的链条,一只只汪汪叫,似乎嗅闻到陌生人的气味,不停催促 。
老赖被闹得烦,正想给狼狗一点颜色瞧瞧,忽然耳畔响起一阵清晰“嗒嗒”声。
“谁?”
他瞬间呵斥,明白院里的事情绝不能暴露,情急下解开最小一只狼狗,提着枪出门。
“嗖。”
锁链开一瞬间,狼狗像是风窜出,而老赖被惯性带着出门,一直朝林中跑。出门瞬间,老赖同样看到靠墙的木梯。
一时间直接吩咐:“追!”
当然,狼狗同样不听他的话。
直到狼狗声音消散,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响动,一只细长手指拨开草叶。沈裕跟医生互相看一眼,走出。
“刚刚我觉得你的想法异想天开,现在看看,也不是不可能。”
“走吧。”
刚刚老赖被狼狗带着出门,甚至尚未关门。院门大大咧咧敞着,几只察觉动静的狼狗瞬间警觉。
“汪汪汪!”
它们凶狠得呲牙咧嘴,妄图吓退眼前两位不速之客。
男生戴着口罩,口罩上方一双水墨瞳眸毫不畏惧对视,再瞥向一旁不知为何静默无言的女同志,伸手:“它们长得有点凶,麻醉针剂给我就行。”
“不是。”
医生眼眶发红,忽然用力捉着男生肩膀,另一只手颤抖指着狗碗旁一截新鲜带着点血渍的骨头。
“那是人骨,新鲜的。”
“……得让犯罪者付出代价。”
狼狗们怎么都想不到,那位手腕细到可以一口咬断的陌生男生会捉着狼头注射一管管药剂。
少年俊秀,半阖眼掐着他们嘴巴,瞳眸幽暗。
“恭喜,好日子到头了。”
狼狗不明所以,张嘴想咬却见又一根针管注射。然后,脑袋昏昏沉沉眼皮越来越重,世界黑暗前一秒,视野里男生往屋里走……
那里有秘密。
“嗷!”
一声绝望哀嚎引得哼哧哼哧追人的狼犬迟疑停顿,老赖瞅见,踢了踢催促它跑快点,别让人跑了。
而村里另一端,李福穿着自己最体面的一套衣服,再照着草稿念词:“有人从年初到年末,一天不停,勤勤恳恳上工,风雨无阻……”
“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李雷,周淑,李梅花……上台。”
“啪啪啪。”
场里氛围浓厚,村民庆贺间一些人懊悔:“俺就请一天假,差一点俺就能上台了。”
“唉,能怪谁?”
八爷眯眼睛坐在前排,既然是表彰大会,那么自己经常无偿吹唢呐,那不是一种乐于助人吗?
真是嘲讽。
他抬手鼓掌,沟壑纵横的面容皱纹更深,下一刻耳畔隐隐约约有声音。
老者举目四望,惴惴不安。
“当!”
李福敲着铜锣:“现在由李建国大队长颁奖,奖品是一瓶油,一包盐,十斤米粮票一张,半米布票一张。”
“什么?”
得知奖励,人群瞬间轰动,刚刚后悔的人那是恨不得再给自己两巴掌,周娟拍着胸脯想着自己那请假的一天天。
好吧,看闺女生活是必要的。
可瞧着台上人员灿烂堪比阳光的笑容,一时间酸得不行,像啃酸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