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表哥有些不赞同,可想想自己一家二十口人,真出问题哪怕周大贵都扛不住,于是简单说两句。
而小一些的满脸崇拜:“珍珠姐,太厉害了!”
“唯一的姐。”
周梅瞧着狼狈逃窜甚至说“你们等着”的周达有些担忧,怕他一告状家里再出问题,那样自己又该怎么办?
李珍珠闻言,安慰拍一拍表妹肩膀:“别怕,我可不是吓大的。”
接着,看向李毓:“阿弟你能解决吗?”
男生垂睫,再抬眼,出口声音却淡然自信。
“一点小事。”
虽不知周大贵靠山是谁,沈裕俨然不惧。
周老五在李家村提到一些关于周大贵的事。他来前特意从抽屉取出上一次由县领导亲自嘉奖的勋章。
一个登报英雄,跟县领导认识,一层层情面哪怕不占理都能扯三分,何况有理。
其余人瞧当事人都不在意,那一点担忧很快被抛之脑后。
一早上冰钓收获颇丰,人人都有鱼进账,最轻一斤,而李毓桶里那一条足足有二十斤重,生龙活虎。
当然,离开前男生钓杆接连上鱼,桶里满满当当,惹得同伴羡慕妒忌,再戏言——
“鱼王”。
日上树梢,众人把鱼搬回周家,周老头揉揉眼睛确认眼前情况,而大婶则提到自己最拿手的“鱼肉丸”,柔软弹性,味道鲜美不腥。
于是,一群鱼有归宿。
期间周表哥跟周老头说刚刚发生的事,老者面色微变,面容坚毅:“来就来,谁怕!又不是啥旧社会。”
而小辈带着沈裕跟李珍珠玩捕麻雀游戏。
准备一个疏密有序的藤筐,再准备木棍跟绳子,木棍支起箩筐,而绳子连接木棍。最后,覆盖范围里洒一小把小麦。
愿者上钩。
等待半晌,眼瞧着一只麻雀一路啄食小麦,一点点即将跳入陷阱。男生专注瞧着 瞳眸半阖。
一步,两步,阴影覆盖。
就是现在——
他蓦然一扯,眼瞧着麻雀即将落网,院门“砰”一下开启。
再回头,麻雀嘲笑绕空两圈,拍拍屁股飞走。
“吱吱。”
愚蠢的凡人。
沈裕:“……”
他蹙眉看向门口,门外是一个瞧着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沟壑纵横,褐斑遍布,一双眼睛精光闪烁。
“刚刚谁打的人?”
下一刻,视野里蹲着的俊秀男生蓦然起身,镇定从容注视着他:“你刚刚惊走了麻雀。”
“得赔。”
周大贵眯眼,眼前人轻描淡写说啥赔“麻雀”,眼里一丝惧怕不曾有,明显有倚仗。
是什么?
“爸,刚刚就是他打的我。”
周达指着沈裕控诉,眼里满满的幸灾乐祸,恶意。
沈裕瞥一眼,把目光移到周大贵身上。
其实,他跟周大贵第一次见面不是现在,而是半年前县领导办公室的抽签,当时他抽中第一,对方甚至恭喜。
不料,第二次见面是如此场景。
而屋里长辈刚刚听到动静出门,瞬间出门挡在李毓面前:“干嘛呢?”
一时间,双方呈对峙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