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有言:恃人不如自恃也,人之为己者不如己之为人也。
有志者以恒而立,有智者以慧而立,有心者以诚而立,有教者以德而立,先服于人,而后服人。然无志,无慧,无心,无教者,以何而立,以何自立?
很久以前曾听闻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一个白面书生进京赶考,途中遭遇匪徒,赶考的银两被洗劫一空,身无分文,只好寻一隅之地暂住下来,等攒足了银两继续前行。
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此话果真是不假的。奈何白面书生身单力薄,只能凭着卖画得以为生,平生又自视甚高,虽是一介书生,却总是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一日,偶然听闻一员外为掌上明珠广纳佳婿,欣喜若狂,深知员外乃爱才之人,对五湖四海的才子佳人与文人墨客向来来者不拒,白面书生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定能崭露头角,深得员外喜爱。
传闻员外之女爱美之心急切,管他士大夫还是达官贵族,只要貌比潘安,谁人都有可能坐了这乘龙快婿的位置。
如此,白面书生更加自信满满,说巧不巧,虽是一身穷酸模样,好在模样生得俊俏,面如冠玉,仔细收拾一番,也能人模人样了。
闻员外之女十日之内便会择日当街迅游,以择良人。白面书生便不再作画卖画,整日里像个小娘子一般,打扮的“花枝招展”满街游走,抱着偶遇的侥幸心理。
谁曾想,员外之女打着嫌丑爱美的假旗号,只为更好识别那些虚荣做作之人的丑恶嘴脸。
那时,女子们大多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不能以面示人,如若达官贵族之女有游街择婿的,需得佩戴面纱,以掩真容。有看对眼的,便以“箭”射之。
而此员外之女甚为特殊,不走通都大邑,却走穷乡僻壤,反其道而行之。
正缝佳节,员外之女扮一丑女,坐敞篷花轿之中,着丑妆,扮丑相,以面示人,当街巡游,以择佳婿。众人不晓,前来围观,多少文人为此而来,都想拜在“箭”下。
奈何“丑女”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仍遭嫌弃,多少文人闻之丧胆,趁兴而来,拂袖而去。
有人看重她身后的权威,有人看重她的钱财,却无一人爱其才华胜过长相,员外之女嗟叹不已。
而后,拭其臭态,露其真容,得此一见,众人唏嘘,都感为时已晚,感慨良多。
白面书生亦然悔不当初。
世人皆是如此,虽楚有屈原曾言:“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世人皆醉而我独醒。”然世事多变,乱花渐欲迷人眼,又有几人能千杯不倒,清醒如初?
世人大多随波逐流,鱼虾成群,混为一谈,故有古人指鹿为马,指桑骂槐,其中颇有深意。
惟志者无,惟慧者无,惟诚惟德者更无,月则缺,人者半。
大多有志无慧,有心无德,其志衰也,其德失也,何谓有无,,以何自立,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