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想个办法搞到这种酒水!
……
次日清晨。
一早,林若冰就来找李澜,挽着李澜胳膊,前去拜见父母。
她端庄大气,一举一动,成熟又高雅,和昨夜判若两人。
看来,这对姐妹花性格应该不太一样,林若冰的禀性要更泼辣一些,而林若雪,应该是成熟御姐型?
而且,她与她的双胞胎姐姐应该无比熟悉,所以,她此刻当真像是换了一个人,举手投足,完全看不出来。
“拜见爹娘!”
李澜给两人敬茶。
林争一身宽袍大袖,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他的旁边,夫人徐妍容端庄艳丽。
“起来吧,从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多礼。”
林争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欣慰地看着李澜夫妇,道:“若雪,如今你已成家,爹近期可能又要出征西北,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务,就该由你来执掌了!”
“一会儿我账房过来找你,你娘身体不好,咱们家的各项产业,从今日你就接手吧!”
林若冰点头道:“女儿遵命。”
林争又看向李澜,老眼中十分满意:“李澜,昨夜之事,你处理得非常之好,解我林府一桩大难!”
“你如今正事,仍是功名为先,我请了岑夫子来府上做教习,从今日起,你和若石一起,听他讲课,早日高中,也算为我林氏争光!”
李澜心中却疑惑无比,如今大黎王朝武者为尊,文道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旁枝末节而已,为什么林争却要让天之骄女林若雪回来嫁人,当一个家庭主妇?还要让自己女婿、儿子去考文道的功名?
奇怪。
但他也只好老实答应下来。
林若冰和李澜当即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徐妍容忍不住开口,“若雪心高气傲,武道天赋何等之高,让她嫁人,断了她前途梦想,更何况,就李澜这等资质,武道毫无前途,也当真太委屈她了吧?!”
林争却是沉重摇头:“我这正是为了她好!”
“伴君如伴虎!我手握重兵已遭人疑忌,若雪在武道上的天赋越强,她就越危险……你以为,如果不回来嫁人,她真能活到三年之后吗?圣上不会允许我们林家出现一个武道宗师的!”
“昨夜之事,就已经凶险万分,现在想来,究竟是谁在出手针对我,仍无头绪……如此关头,若雪在武道上多走一步,我们林家的危险就越增一分!”
徐妍容不禁吃惊,她没想到,丈夫的一意孤行之后,竟有这么多考虑。
“让她与李澜成婚,一来,她便是退出武道,朝廷会放心很多,二来,若有朝一日真的发生不测,李澜的身世,就是护身符!毕竟,圣上求仙问道之心,太过渴切了……”
……
“姑爷,你和三少爷就在这里上课。”
管事铁破山引着李澜,走进书堂内。
书堂内别无他人,只有一个锦衣公子,此人便是林若石了,他坐在位置上,正苦思冥想,抓耳挠腮,看到李澜进来,脸上不禁闪过一抹轻蔑:“他来做什么?”
“启禀三少爷,老爷说,让姑爷和您一起听岑夫子讲学,早日考上功名!”
“就他还考功名?”
林若石满是嫌弃,“听说他考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个破秀才!”
李澜闻言,顿时笑了:“你考了这么多年,秀才也没考上啊。”
林若石怒了:“你竟然敢嘲讽我?”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咳嗽声传来,只见一个宽袍大袖、头戴儒冠的老者走了进来,林若石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起身行礼:“参见夫子。”
李澜也是一礼,岑夫子,这个人他可是知道的,京都大名鼎鼎的儒道大家,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堪称泰山北斗,备受尊重!
也只有威震天下的镇国将军林争,才能请他来做教习了。
旁边管事向岑夫子介绍了一下李澜,岑夫子点了点头,道:“坐吧!”
李澜找了个位置坐下,心思却全然不在学堂里。
他在想,怎样才能搞到昨天晚上的酒,以及武学功法!
那酒水是他积攒灵性的关键,但他直接去找人要酒,又恐怕引起有心人注意……而且武学功法就更难获得了!
“对联的学问大概讲完了,你们来试着对一对这幅对联!”
岑夫子忽然随口念出一句上联,道:“若石,你先来。”
林若石顿时体若寒颤,局促地道:“学生,学生还没有想到……”
谁能想到,在外面被称作纨绔子弟,作威作福的林若石,此刻竟然头都不敢抬!
实际上,林若石在家里的确很乖,主要是林争家教极严,对尊师之礼抓得很紧,但凡林若石让老师一个不顺心,就会被一顿毒打!
“没想到?”
岑夫子眉头微微一皱,这林若石,不愧是武夫之子,愚钝得很啊!
忽然,他瞥见坐在后面的李澜,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禁心中有气,便道:“李澜,你来回答!”
李澜猛然一惊,不禁迟疑道:“夫子,回答什么?”
“连回答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在神游天外,毫不专心?!”
岑夫子怒了,道:“若石,你告诉他!”
林若石顿时悄悄松了一口气,忽然间,他有些高兴了,李澜这个废物和他一起上学,也挺好的啊,至少以后被骂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你听好了,刚才夫子出的上联是:明月照方窗,有规有矩。”
他说完,心中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自己是学渣很难受,但如果有另一个学渣作伴,就往往会好很多!
但话音刚落,李澜就已经不假思索道:“长杆垂短钓,能屈能伸。”
“咦!”
林若石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岑夫子一听,却已经是一声惊咦,不禁正视地看向李澜,赞道:“好,好对!不错!”
林若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