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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唐文新提议:“师弟,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喝喝茶?”
“好啊,要不就去金桂茶坊?”
金桂茶坊,是曾忆乡上次买来的房子改装成的茶坊。唐文有帮着装修的,现在由曾怀乡经营着。
“要得!”大家都熟悉的地方。三个家庭各自叫了一辆三轮车向金桂茶坊进发。
曾忆乡来到金桂茶坊的时候,差不多8:00左右,大厅还没有坐满。曾怀乡为曾忆乡一行找了个偏僻的座位,方便他们聊天。很快茶水、瓜子、糖果就上齐了。
“师弟,你那里的新闻比较多,不妨说来听听。”唐文新开口道。
被点了名就不好推辞,曾忆乡只好跟他们聊起蓉城最近的“限购令”:“蓉城的‘限购令’出台了,全市的房价都在涨,尤其地段好的房价涨得有点凶。”
“好久出台的哦?”唐文新还没有关注到这件事。
“就是‘国庆节’当天。”曾忆乡回答。
唐文新问道:“师弟没有从中发点小财?”
“我们反应迟钝,现在已经晚了。”曾忆乡也是胡诌一通。“这样一限购,就导致新房价格、二手房价格、房屋租赁价格一起都涨起来,今天已经涨到30%了,才三天时间。”
“洪南的房价没得啥子变化吧?”曾忆乡问道。
“没有,半年前啥子价现在还是啥子价。”唐文有才买房子不久,他对行情了解很清楚。
唐文新的老妞儿看见小张的身体很显怀,提醒她注意身体,不要动了胎气,三个女人一下子找到共同话题。缪珍珍和唐文新的老妞儿都是生过儿子的过来人,说起怀孕和坐月子就真的打开话匣,说个不停。
唐文新见状,对曾忆乡和弟弟说:“走,我们干脆到江边走走。”
曾忆乡隐隐觉得唐文新要对他说些什么。
三人走在大堤上,默默的望着对岸灯火通明的江南镇。那个地方曾经是唐文新的伤心之地。如今长江大桥已经将长江两岸连接起来,但是江南镇的经济依然没有多大起色。前世,在2021年,江南镇连同登高乡、马家乡一同被划给三江新区,乌鸡变成了凤凰,洪南的经济总量再次缩减。
“除了在科技局蹉跎了几年,我自认为还是勤勉之人,包括后面到了城关镇更是没日没夜地干,我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只有自己清楚,总算没有把区里的事情办砸。”
“我今天的位置,师弟是帮了忙的,这件事我拎得清。”唐文新说完,扔掉手中的烟头。“师弟放心,我在这个位置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同样拎得清。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妈老汉儿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靠我是靠不住了,只能靠文友。只是文友文化不高,待人处事不够老练,我很担心他。现在,文友在你那里上班,我很放心。就拜托你师弟帮我照顾一下弟弟。”唐文新说完,拍了拍曾忆乡的肩膀。
“哎,师兄,不必这样说,我和二娃从小就是好哥们,如今我又是二娃娃娃的干爹,说什么我都要照顾二娃的。”唐文有默默在站一旁,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能说,只是静静地听曾忆乡和哥哥的交流。他抱定这样的想法,这一辈子要好好把曾忆乡交待的每一件事情做好,不能够给他添乱。
“据说闽东时代开始规划第三期和第四期投资了,一共120亿,征地报告已经通过区常委会讨论,接下来我又得忙了。”唐文新又说起闽东时代的新计划。
“这是件好事,师兄又要辛苦了。”
“哎,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听说闽东时代还有五六七八期的投资。当初,师弟说洪南要靠着闽东时代起飞,我不明白其中道理,对师弟还有些误会。现在我清楚了,我们洪南的确要借闽东时代的东风腾飞!”
三人同时望着黑夜中流淌的长江水,默默不语。
分手的时候,缪珍珍单独把小张叫到一旁,塞给她一个信封,对她说:“你们搬了新居我没有给你们准备礼物,这点钱是曾曾总和我的一点心意,你们自己买点东西。再说我的干儿子快要出世了,有一部分钱就算是给干儿子的奶粉钱,你收下,不要拒绝。快放进包里,待会让外人看见不好的。”
小张满脸的感激,红着眼圈把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