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就将她们母女送出了国,这些年也没有联系过,除了爸妈,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关于这件事,顾天择也感到无奈,老爷子对孙子的执念太深,非要他私下找人生一个,结果,又生了一个女儿。
之所以不让姜月霞继续生,是因为在生下秦时后,她的身体变得非常差,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顾天择的气势顿时减弱,自知理亏,不敢再对妻子吼叫,只能苦笑着说:“你的意思,还是不相信秦时是我们的儿子?”
“我应该相信吗?”姜月霞的胸口剧烈起伏,义愤填膺道,“在这场婚姻里,你欺骗了我多少,隐瞒了我多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听好,我这一辈子,只有顾一鸣一个儿子!”
“如果你再和那个野种接触,或者给他钱,我们就彻底结束!”
书房凌乱不堪,地毯上布满烟灰和玻璃碎片,异常刺眼。
顾天择仰头凝视着天花板,闭了闭眼睛,直率地说:
“月霞,你可以不爱他,但请不要伤害他。”
“夫妻一场,你肯定清楚,我找回他,只是为了帮我得到完整的顾家,老爷子握着许多股份,声称必须交给亲孙子,我没办法。”
端坐在软椅上的姜月霞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没办法?你是不是傻?老爷子已经年迈,他还能活多久?”
“你的两个姐姐,虽然生了儿子,但不姓顾......”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山村野种身上,你为什么不好好栽培一鸣呢?等老爷子时日无多,等他看到了一鸣的出众,他自然会认可一鸣,将顾家交予一鸣,不是吗?”
顾天择嘴角颤动,“你这话有些忤逆不孝了。”
“这是事实!”姜月霞冷哼一声。
夫妻俩四目对视,气氛紧张。
顾天择默默叹息:难道,我真要培养一鸣,来支撑顾家?
经过这一番争执,他承认,内心又产生了动摇。
......
另一边,顾知涵的卧室内,五姐妹聚在一起。
与其说这是卧室,不如说是办公室,三十平的空间里,一张靠墙的大理石桌子,上面摆满各种文件和资料,笔记本电脑也一直亮着。
顾巧巧趴在门上,试图听清书房里的动静,可距离太远,又隔着两扇门,她只能模糊地听到一些争吵声。
她满脸忧虑,“老爸和老妈好像打起来了!”
“啊?打起来了?不至于吧!”盘腿坐在床上的顾蝶瞪大眼睛。
下一秒,顾蝶就把一切责任推给秦时,“都怪那个秦时,手脚不干净,偷妈妈的首饰,还打顾一鸣,这才害得老爸和老妈吵架,我早就说过,他不该回顾家,又没人喜欢他,在乎他......从山村死皮赖脸回来,无非就是看上顾家的财产,觉得顾家有钱。”
老三顾乐乐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语出惊人,“其实,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亲弟弟,这件事还真不好说,即便他和爸爸年轻的时候长得挺像,但这个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
还在读大学的顾巧巧惊愕,“可是,爸爸做过亲子鉴定的。”
“拜托,你能不能别那么天真。”顾乐乐白了妹妹一眼,“你觉得,老爸想弄个假的亲子鉴定很难吗?”
二姐顾江雨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一语道破,“老爸之所以找回秦时,无非就是想哄爷爷开心,然后从爷爷手里,将公司股份掌控住,彻底稳定自己的位置。”
“别看爷爷退休多年,可在顾家的任何一家公司,话语权都不小。”
“对吧,大姐?”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沉稳的顾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