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死，秦时和初十五的攻击激怒了它，尾巴如鞭子，一扫就将秦时打飞五米开外，重重摔伤。
“嘶......痛痛痛......要死了！”
秦时捂住胸口，咳出一口鲜血，痛得龇牙咧嘴。
“喵！”初十五怒火中烧，体型变大了三倍，有一只成年金毛犬的大小，爪子按住对方翅膀，朝着脖子疯狂撕咬！
飞虎不甘示弱，硕大的爪子撕裂初十五的后背，鲜血淋漓。
秦时瞬间红了眼，初十五宛如他闺女，平时都是抱在怀里，放在肩上，特别宠爱，现在却被一只黄毛虎弄伤。
他拿着虚空镜冲了过去，翻身骑在虎背上，既然虚空镜不帮忙，那他就用来当石头，用力砸飞虎的脸，专攻薄弱的眼睛。
一人一猫配合默契。
飞虎大声咆哮，带着他们翻滚几十米，依旧甩不掉。
不一会，它失血过多，动作一点点缓慢下来，双眼都瞎了，翅膀被初十五弄断，脖子流淌血液，噗通一声倒地，逐渐没了动静。
狂风呼啸，雪地上一条血痕，述说着刚才凄惨的战斗。
秦时停止锤打，滑落虎背，全身染血，远远看去有些触目惊心。
“咳咳咳......”他大口咳嗽，没有一丝力量，猜测骨头断了不少。
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再给他一个对手又何妨！
初十五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变回一只软萌软萌的小猫，趴在秦时脸庞，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脸颊，蜷缩身体，昏昏欲睡。
仅仅对付一只妖兽，就让他们彻底失去行动力。
躺在雪地里好久，秦时冷得瑟瑟发抖，“不行......呼......不能坐以待毙，会冻死在这里的，必须逃，往东边逃！”
他双手支撑地面，想站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初十五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气息越来越弱，伤口无法愈合。
“十五......十五......你醒一醒......现在不能睡！”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谁来救救我们！”
秦时情绪有些崩溃。
他拉开外衣，将初十五紧紧抱入怀里，试图用体温来保护小猫。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秦时无法动弹，手脚冻到麻木，嘴唇颤抖不止，绝望涌上心头。
如此寒冷的山脉，几乎不可能存在人类，意味着没谁会救他们。
“你愿意跟我来，又不帮忙，简直有病！”秦时将虚空镜扔掉。
虚空镜悬浮半空，一尘不染的镜面爆发一束刺眼夺目的光，一击贯穿雪山。
倏然，山顶形成雪崩，待在半山腰的秦时瞪大眼睛，破口大骂：
“好好好，你个二五仔，不装了，摊牌了，背刺我......去你......”
话语未完，秦时和初十五径直坠落，掉入雪山下方的水潭里。
他想挣扎，想呐喊，想逃跑，但身体接触潭水那一秒，刺骨的寒意就剥夺了他生的希望。
“十五！十五......”
秦时望向不远处的初十五，无力救援，自身都在不断下沉。
弥留之际，他内心无法平静：
【结束了吗......】
【我和初十五要死在这里吗......】
【为什么？一个美好故事的结局，不应该是所有坏人死去，好人大团圆吗......】
难道......我是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