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满足,这是没掐够啊,好狠的心。
站在后面围观的周若思,悻悻的把手背在身后,幸好她刚刚没用太大的劲儿,不然卞景会更惨。
凛冽的风声从未停止过,越是靠近山巅,风越是刺人,越往上,周围的颜色也越少,灵兽更是看不见,就连神出鬼没的雪女蛾都像是消失是在了大雪中,让人寻不到一丝踪迹。
云辞糯站在雪地里,皱着眉看看歪七扭八 的二代们,“你们这心境也太差了,才走了几步路啊,就冻成这样。”
祝灯脑袋上缠着绷带,身上厚重的皮毛披风沾满了雪花,整个人站在齐腰高的雪地里直哆嗦,牙齿打颤的声音,云辞糯站在几步开外都听得见,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的。
“你,不,是,人!”
“……”
“你再说一遍?”
祝灯哆哆嗦嗦吸溜着鼻涕,发现吸不进去,已经冻成了小冰块,哭都不敢哭,生怕眼泪把自己的眼睛给冻上,听到云辞糯哪像是威胁的话,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可他又不敢哭。
只能让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加大了一些,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云辞糯稀奇 的看他两眼,大发慈悲 道:“我一早就跟你们说过,不冷的,你们不要想着冷,就不冷了 。”
“你,你说的,轻巧,”,陈清雨之前哭过一场,面颊上结着一些冰,虽然她第一时间去弄掉,但还是有些残留在脸上 弄不下来,时间长了再想 弄下来就要撕下一层皮才行。
可那太疼了,她根本下不去手,“这是,是我想想,就能,就能做到的吗?”
“你们要是觉得坚持不住,为什么不捏碎玉牌出去呢 ?非遭这个罪干嘛?”
云辞糯不太能理解这群二代,看着窝窝囊囊脾气大,还挺有骨气,没最开始想的那么没用。
二代们则是面面相觑,有些早就坚持不下去,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的人忽然开始 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有一个就带动了另一个,紧接着就是一阵摸索的稀碎声音。
祝灯鼓起勇气的伸出手拿掉鼻子上的冰棍,又迅速缩回去,“忘,忘了。”
“……”
这都能忘,云辞糯彻底无语了。
紧接着 ,山上同时亮起几道白光,晃瞎眼的白雪中,这些白光几乎看不见,只能听到上空播报谁谁谁出局。
“你们怎么不捏?要是捏不动我可以帮你们。”
云辞糯抬头扫了一眼,回头看到跟祝灯站在一起的祝凡,两人手里拿着玉牌,有些犹豫。
听到她的声音,祝凡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把玉牌收起来,“我还能坚持。”
祝灯也立马收起自己的,瞪着云辞糯,示意他也可以坚持,甚至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
“不错,很有勇气,坚持就是胜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