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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平静无话,第二天清晨,李国梁被阵阵浓香的鸡汤味唤醒。外面还透着些微暗,显然是天刚蒙蒙亮。
那个年代,人们的作息极为规律,大家都习惯了早出晚归,比起睡懒觉更愿意早起劳动,有着极强的社会责任感。
现代人则是能多躺一会便多躺一会儿。尽管有些困乏,但李国梁还是起身了。
小姑娘早已起来,此刻正守着鸡汤炉灶,两眼紧紧盯着那锅汤,似乎恨不得扑进锅里。李国梁看得担心她的眼神会不会真的掉进去。
于是,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吓唬道:“小心眼珠子掉进鸡汤里了。”
小姑娘不满地回过头给他一个白眼,并对着二姐告状:“二姐你看小哥,他故意吓我呢。”
“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吓人吓出人命来了。快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饭。”二姐李晓梅同样白了李国梁一眼,假装要揍他。
李国梁赶紧跑出去院中洗漱。刚接到水时,三大爷出现了。
“国梁,你家熬这鸡汤可香了。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有喜事啊?一买就买两只鸡,一只得4块钱,两只要8块。这是发财了吧?”三大爷惊讶地说着。
“三大爷您这老师当的没白费劲儿,没人比您算得更快呢。”李国梁佩服地说道,“不过这次可没花钱买,是我们家朋友特地送来的给我姐补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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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朋友真是够慷慨的,舍得送这么大一只母鸡!但是你姐可真是浪费了,本来应该先宰了那只小的留大的养来下蛋,这样才划算,真是太可惜了。”三大爷摇摇头道。
听到三大爷那羡慕带酸的话,李国梁心里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位大爷还真是善于精打细算啊。
再想想,也能理解了。他这大半辈子之所以如此算计,不就是因为他的工资太低嘛,一个月仅有二十多块钱还要养家糊口,实在是不易。
据说他家大儿子解成自从上班以来,每个月住宿费、饭钱都得自己掏,结果几乎就不怎么回家了。
李国梁不由得叹气,看来这三大爷简直是天生会打算盘的人。
不过话还得说出来:“三大爷,整鸡吃是为了吃肉,补充营养,而不仅仅是吃蛋嘛,你说对不对?”
正当李国梁说得热闹时,傻柱走了出来,闻了闻空气说:“是谁家这么阔气一大早炖鸡?是三大爷您家么?不过您可是个有名的省钱专家啊,竟然舍得炖鸡肉?”
这话三大爷可不乐意听:“傻柱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三大爷我吃不起鸡?不过,这可是人家国梁家炖的老母鸡,不是咱家的。”
住四合院的坏处就是人多话多,哪家吃了点儿好东西,整个院子都晓得。
一听是李国梁家的,傻柱就撇了撇嘴,不满地看着李国梁:“什么啊,李国梁家还能炖得起鸡?老爷子您别逗了,他家哪有钱买鸡?肯定是偷的。”
说完,他用手指着李国梁:“你就说吧,这鸡到底哪儿来的?”
李国梁听了怒火中烧,伸手把傻柱的手拍掉,吼道:“傻柱你嘴巴也太脏了吧,上次揍你还揍不够痛?”
眼看二人要干起来,三大爷急忙上前劝架:“傻柱你冷静点,国梁这鸡不是偷的,是他朋友送的。”
李国梁心里烦透了,这傻柱简直是莫名其妙,也不知为什么看上了秦淮茹。自从上次李国梁狠揍了贾东旭之后,傻柱就跟疯狗似的,处处找茬儿。
后边他又找了借口好好揍了傻柱一顿,但这小子就是不改本性。
“送的?什么年月了,大家都在饿肚子过日子,什么样的朋友能送出只老母鸡?”傻柱满脸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看肯定是偷的,然后再编一套谎话来唬人。这小子从小就这么没品,得送去 ** 接受教育才行。”
傻柱说得头头是道,就像真的一样。李国梁这急性子,根本忍受不了。斗嘴皮子,他也是一把好手。
“说到没教育好,那不是正好说的是你嘛!你父亲早就跑去找寡妇了,留下你自己,所以你的嘴巴才会那么臭。”
这一句刺耳至极,直接惹怒了傻柱。李国梁的声音刚落,他的脑袋就涨得通红,脸红脖子粗,青筋毕露。
李国梁也不是吃素的,看到对方这样,更是嘴不留情地嘲讽道:“你是想找我做你爸教训你呢,还是想让三大爷来管教你呢?算你有眼光,不过还是别难为三大爷了,人家都儿女成群的,哪有工夫理会你呢。”
这话一说出去,简直是彻底惹毛了傻柱。要数这傻柱一生最痛恨的,莫过于他爸跟着个寡妇一去不回,提到这个,他必定暴走。
李国梁很清楚这是傻柱最不愿提的,但他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傻柱既然这么说话欠打,那他就不得不回嘴了。
三大爷在一旁听了,也觉得痛快,不禁乐了出来。这李国梁小子也够损的,估计要把傻柱气个半死。
这番话算是戳到了傻柱的心窝子,只见他猛地甩开三大爷,卷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着李国梁冲了过来,一上来就想给李国梁一拳。
李国梁心里暗喜,知道机会来了。他身手敏捷,经验老到,只一个侧身,轻巧避开了攻击。接着迅速伸腿一绊,把傻柱绊倒在地,整个人摔成了一个大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