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话,我只是在想刚才和薛将军说的伐蛮的事。到家了,咱们下去吧。”
呵,死鸭子嘴硬。
不过刘琮有侥幸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连军营的人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她一个深宅妇人就更无从知晓。
要不是自己能看见他突然暴增的暴虐值,根本就不会想到在那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和自己亲密相拥的夫君不久之前还在忙着杀人。
到了主院,王昭萱吩咐迎上来的乌离说:
“王爷喝了不少酒,去叫厨房煮碗醒酒汤来,越快越好。”
免得他一会儿酒意上来没精神聊天,或是干脆借酒装傻。
王昭萱扶着肚子坐下,掀起眼皮看刘琮。
“王爷真的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听她刚刚吩咐乌离的语气暗含一丝不满,刘琮清了清嗓子,说:
“今日喝的酒并不多,你也在一旁看到了,那种情形下我总不能拒绝。”
“你还说呢。”王昭萱哼了一声,“我看薛将军父子的意思,你平日在军营里也没少喝吧?嗯?”
席间分明提到今天的酒不如军营的酒烈性。
刘琮也万万没想到吃个饭这些大哥能把什么有的没的都透露了。不过也怪不得人,毕竟他也不好意思提前跟他们嘱咐别在自己媳妇面前提喝酒的事。
王昭萱半是无奈半是嘲讽地开口道:
“武陵王殿下,你身为一军统帅居然带头败坏军纪,真行啊。”
厨房的醒酒汤果然来得很快,刘琮一饮而尽,在她旁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悠悠地说:
“荆雍兵的军纪里没有不许在营中喝酒这一条,只是要有我或者沈将军的许可才能饮酒。”
瞧把他给能的,王昭萱冷着脸问他:
“那你一天得洗几次澡。回到家睡前得洗,在军营偷偷喝了酒得洗,这就两次了。”
他最近大半个月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身上有酒味。
洗澡有什么难的,刘琮捏了捏王昭萱的手,嬉皮笑脸地说:
“也不是每天都喝酒,最多也就三五天喝一次。”
“我还没数完呢。”
王昭萱笑得比他还要灿烂,“要是赶上哪天杀了人,还得再多洗一次,你就不怕洗秃噜了皮?”
越到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冷静,多半是故意诈他的,刘琮眼神飘了飘,脸上神色未变。
“现下天气寒冷,蛮子也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不会选在此时作乱,我哪有人可杀。不过前几天我和沈将军商议之后,认为下个月便是咱们绝佳的出手时间。”
王昭萱被他给气笑了,她手覆在肚子上,安抚着有些躁动的小东西,叹了口气。
“刘琮,你为什么总是害怕我知道呢?你杀人自然有你的理由,难道就不能解释给我听吗?”
“我们是夫妻,难道你要一辈子带着面具跟我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