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把刘琮和他的谈话如实转告给了徐司徒和刘渚,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本来想的是事成之后再将信物给他,但刘琮仗着他们走投无路只能选择信任他,提前就从徐司徒的人手里套走了酬劳。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三皇兄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刘渚满不在乎地说。
反正矿山是徐修逸的,他自己都是这两天才知道人家手里还藏着这好东西。
“那照武陵王所说,几天后要秘密押送进城的人只是皇上下的鱼饵,我们只要按兵不动就不会被怀疑。”
危机暂时解除,但徐司徒的心情比之前更差,这一回他可是下了血本,之前和蛮族合谋时也同样煞费心机,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太子那里也毫无损失。
不管怎么想都心绪难平。
“我们先前费尽心思给太子做的死局,难道就这样算了?”
刘渚显然也不满意这个结果,此时刘琮的另一个提议显得如此的诱惑。
“既然一开始就是为了陷害太子,到现在计划几乎已经宣告失败了,不如按他的方法试试。”
他瞟了一眼徐司徒的脸色,心里有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徐修逸连手上的筹码都没有和他这个同盟分享过,看来还是指望着如果太子顺利,他自己能靠着刘域老丈人的身份保住荣华富贵。
“说得容易,太子一向谨慎,我们怎么拿得到他的私印?”徐司徒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他昨晚一夜没睡,就怕下属带回武陵王拒绝合作的消息。
知道他们不甘就这样让所有的谋划落空,武陵王收了好处不说,甚至还要鼓动他们俩动手再咬太子一口。
真够贪心的。
“太子的私印的确不好拿到,但司徒大人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刘渚若有所指地对徐司徒说,略显臃肿的脸上泛起笑容,把五官都挤作一团。
一天之后,淮阳王妃的马车停在了徐府门外,门房见到是自己家姑娘回来,赶紧叫人进去通报给老爷夫人,自己上前殷勤地问候道:
“拜见王妃娘娘,娘娘好些日子没回府了。”
徐氏扯了扯嘴唇没说话。
自己爹和太子政见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走在平路上碰见都能互甩脸上,而她的丈夫又偏偏是淮阳王,朝堂上最铁的太子党。
徐氏的处境虽然不至于左右为难,但也着实有几分尴尬,所以她并不常回娘家,刘域更是从来不踏足此地。
“我爹在府中吗?”
“老爷今日休沐,正在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