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爹爹在一起,小梨子也会一直一直陪你们。”
随着她说的越多,弹幕上除了夸赞跟花式炫崽子,断断续续的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不是,等等,她叫自己什么?】
【我没听错,她说她叫小梨子。】
【我的好大儿傅梨砸?】
【我靠!我眼花了,银发龙角小梨子,我天!这是真梨假梨?!】
【妈妈,我许的愿望成真了,不管真的假的,我安息了/大哭/】
【梨砸,你好大爹呢,你爹来没啊,急死你娘我了。】
【是我那800年更两章的橙子写的梨子不,居然叫我啃到真梨了?】
最后,傅锦梨又挥挥手,拿出了希冀标志性的结束动作。
小嘴一咧,“再会,再会~”
而那些还保持着怀疑的网友们,瞬间大跌眼镜。
【再会再会,真是她!】
【救命!(尖叫)我女鹅跨次元来找我过年了!】
可就算他们再怎么呼号,广大的网友也只当他们是代入太深,联想到了自己看的小画本。
唯有一堆真姨姨们心照不宣,将视频录屏保存,揣在兜里捂得暖乎乎。
——
安也手艺不错,年夜饭做得还像个样子。
她还给傅锦梨穿了小罩衣,新买的专属小盆小筷子往她前头一放。
“笃笃——”
门突然叫人敲响了。
安也有些奇怪,大年夜的怎么还有人找上门来,门铃也不按。
她叫傅锦梨先坐好自己起去开门,一转身没注意到小崽子忽然亮起来,兴冲冲地跟只小狗崽一样盯着门口
安也打开门,“谁呀——”
一看清外头人的模样,瞬间就哑火了。
完蛋,孩儿她爹杀上门来了。
说是杀,那是真的杀。
手上还拎着把长剑。
门外的男人长相俊美,浑身裹挟着寒气,扑到人身上,比外头零下的温度还要刺骨。
一身玄色衣衫,长发铺开。
眼皮一掀,直接越过安也,落在了门内赤脚站着的小孩身上。
懵懵懂懂,呆头呆脑,真是他那揣兜里都不安生的胖闺女。
他浑身寒意更重了。
眼睛如同野兽,徐徐地摄在安也面上,带着乖戾。
嗓音发哑,带着些懒倦,“你偷我家果子?”
“怎么不连树一道砍了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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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也不敢说话。
安也都要吓死了。
书上描写的只是看看,直面感受到才晓得震撼。
这是真人,这是真刀真枪。
这王八犊子一犯浑,她得回家见太奶。
还是傅锦梨一下冲出来,摔在她爹腿上。
如乳燕投林,很是雀跃。
“爹爹!我知道,爹爹找到!”
傅应绝险险接住,感受着怀里软乎一片,绷紧的神经才开始放松下来。
“兔崽子,叫老子好找。”
咬牙切齿地,脸都黑了。
天晓得一睁开眼睛,自家孩子翻遍整个皇宫都没找着,差点没给人急疯。
“爹爹厉害~”
别的不说,彩虹屁不能少,它是懂得拿捏她爹的。
——
最后好一顿解释,傅应绝才扔了剑,顺道在安也家蹭了顿年夜饭。
小崽子吃得喷香,大的那个也是慢条斯理,只有安也这个主人,吃得战战兢兢又激动难耐。
年夜饭结束,三人待在屋子里,安也实在有些尴尬,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最后小声问道,“你怎么,怎么来的啊。”
傅应绝抱着孩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一点都不见外。
冷声,“国师那破神棍叫朕提剑抹了脖子,死了就过来了。 ”
“你死了!”安也突然叫起来,难以接受,眼泪“哗”一下说来就来。
“你——你死了,你不准死!”
傅应绝没料到她那么大反应。
这话是他瞎编的,不过是昏昏沉沉醒来,就到这儿了。
只是现在安也那样子,他也没准备解释。
只硬着嗓子道,“我孤家寡人,以后还要麻烦你帮忙养养孩子了。”
安也哪里能说不,赶紧擦干眼泪,连声应好,叫他安安心心待在这里,死了就死了,自己能养得起他们父女俩。
傅应绝点头,不反驳。
傅锦梨就扣着小手,小鞋子晃悠悠地,坐在她爹里怀里看她爹忽悠人。
——
终究还是要走的。
来时莫名其妙,走时也毫无征兆。
就在十二点钟声准时敲响,屋内只开了昏暗的夜灯,外头烟花炸满天际。
傅应绝忽然站了起来。
安也也忙跟着起身。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窗外,抱着傅锦梨,踱步到落地窗前。
安也目测这男人得有一米八八往上。
静静地站在窗边,外头的灯火乍亮时,沉沉浮浮的荧光落在他的面庞。
像是烟火气,带着俗世的欢愉。
将他脸上的疏离淡化了几分。
一双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外头的五光十色,就像烟火是在他眼中绽放的一般。
此时傅锦梨已经趴在他怀里熟睡。
“你叫安也。”
傅应绝毫无征兆地开口,微微偏过脸来。
长发的腰际摇曳,遮住紧窄的腰腹。
整个身体轮廓都十分模糊,但不难看出比例绝好,身材天菜。
只有那一张脸,被灯火一晃,清清楚楚落入安也眼中。
傅应绝很白,但不会显得女气。
只会叫人觉得更加生人勿近,不通凡俗。
周身上下哪个地方放出来,都能叫人感官窒息。
很绝的一个男人。
安也有一瞬间的晃神,“是,我叫安也。”
“少年荣宦老康宁,也是人间福寿翁,好名字。”
安也意外,并且神情不加掩饰。
傅应绝挑眉,“当朕没读过书,朕学问比傅锦梨好。”
父女拉踩。
安也笑出声来。
傅应绝又从腰间扯了个东西,扔给她。
安也忙接住,翻看几下,是枚玉珏,下头压着三枚铜币。
“压祟钱,拿好了。”
说完,他也不做留恋。
衣摆翻飞,侧过身去,衣衫上的的飞龙,栩栩如生。
挥挥手,抱着傅锦梨踏出一步,朝着外头五光十色的天际,而后身影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空中。
外头烟花还在炸。
升到高空,几秒的绚丽跟灿烂之后,又消散天际。
像梦。
像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