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堕觉着自己得缓缓,他颤颤巍巍地一把掐在自己的人中。
手抖得厉害,“看见了,真......看见了?”
月弯弯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白堕当即就要昏厥过去。
“你!”白堕,“夭寿了!那祖宗到底给你开的是什么天眼!”
那可不是普通人!
大的那个本就是帝王相,现在身上气息更是骇人了些。
小的那个......
小的那个,别的什么暂且不说,至少落安是绝不允许窥探的。
好家伙,好家伙。
关系实在太过复杂,他如今怎么捋都捋不清。
“有什么问题吗?”月弯弯问。
白堕一口气没提上来。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这皇城之中已然是一滩浑水,他完全猜不透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早在初见傅锦梨之时,他就借着酒劲探过命线,刚开始时是模糊一片,有什么东西在阻挠他。
就算看清了,也依旧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直至后来,偶然一次,他不仅看得清了,还隐约能透露出些来。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精进了,现在想来,大概是后头人默许的。
那人在傅锦梨身上留有禁制,可也是那人自己打开了要他看清的。
那时的几句话,多半也是故意让他说出来的。
可是......
说出来又有何意呢。
傅锦梨的命数早早就被那人定下了,说出来又有何意呢?
不对!
白堕又想到方才傅应绝同他说的那些话。
夺天下气运........
一个凡俗的帝王,凭空不会想到这些。
那便是.....那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桥梁,沟通两道的桥梁。
那人的用意,大致是......在提醒。
借着他在提醒傅应绝。
“不对啊!”白堕又怪叫一声,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
“究竟什么意思啊!要杀的是他,要保的也是他!到底想干啥!”
原谅他这样的小人物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傅锦梨身上有龙脉气息啊,还不仅是简单龙脉族群的气息,瞧那样子,在那一族中地位定然是不低的。
你瞧瞧,又有龙侍,还出生帝王家,哪能是普通龙脉。
他原先也当傅应绝也是那一族入世之一,可后来落安出现了。
落安可是......
更别说傅应绝如今气势直逼人皇了,哪里能是那一脉的人。
天地三者,泾渭分明。
傅应绝不是龙脉中人,偏偏养了那边的血脉,落安一个龙脉之主,更是磨磨蹭蹭在人间逗留许久。
“当初小殿下身上有天地气运,这样的东西单独不能出现在任何一条血脉上,可偏偏......”
可偏偏傅锦梨就是有!
要么就是哪里出了差错,要么就是有人蓄意饲养的。
白堕越想心里越刺挠,最后竟是壮士断腕般,一拍脑门——
“不行!和尚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死了也要弄清楚!”
不是不怕死,实在是心里头戳着条刺,干什么都不得劲儿。
他也十分直接,不走弯路,当夜就溜到了落安暂居的宫殿。
还是怕的,偷摸烧了三柱香,在宫殿角角落落都拜了一遍,才敢从墙外翻进去。
落安住的殿落很是清雅,他不喜人多,里边近乎没什么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