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丫头:!
“米有,小梨子米有钱钱~”
胖丫头傻愣愣抬头,又指着往这头来的落安,努力解释。
“在,等哥哥,小梨子等着哥哥,再等爹爹。”
不是在赖糖葫芦哇,是在这里等着小落哥过来,再等爹爹来接。
小贩当没听见,举着糖葫芦塞给她。
等胖娃娃捏好了,他又继续守着他那一草垛的糖葫芦去了,一边守着,一边掰着手指头肉疼地数,
“可贵,又亏几文钱,山楂收来要泡水要洗净,糖......嘶,糖也贵,亏大发,亏亏亏.....”
落安到傅锦梨身旁时就听见几个“亏亏亏”,
还不等他张嘴喊一声傅锦梨呢,手上就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根糖葫芦。
而塞给他糖葫芦那个人跟没看见他一样,连句话都都不跟他说,抱着自己那草垛子,继续念叨着“亏亏亏”去了。
落安:?
“这......”他捏着竹签子的手紧了紧,看向咬下山楂球塞在嘴巴里腮帮子被撑得圆滚滚的傅锦梨。
“这是何意。”
傅锦梨呜呜咽咽,张不开嘴,吃成只小花猫。
他只得举着糖葫芦去看那小贩,
小贩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又“啊”了一声,跟回过神来后走过场一般问他,“你回家去,找你爹娘要了钱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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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安:“我......”
我没有爹。
“本钱高得很啊,回不了家也不行,这是做生意嘛。”
小贩根本不等他说,而是开始自言自语,似乎在极力说服自己。
于是,继两位天潢贵胄当街啃馒头后,又骗吃骗喝赖了别人两根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小贩一边肉疼着亏亏亏,一边又举着一根同刚嚼完一颗的傅锦梨无情道,“最后一个了,真的要钱的,你可怜也是要钱的。”
“你爹真不要你了吗,可是我糖葫芦真的贵,要不你叫他简单地要你一下吧,一签子五文,我真的会亏死的。”
这下落安总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知道了他也不能做什么。
因为他也没钱。
几千年没试过脸红是何滋味的天道大人也可耻地不好意思了一番。
实在是,囊中羞涩。
他解下苏展配衣裳时坠在腰带上的玉坠子,有礼地递给了小贩,“抱歉,我们没有.....钱了,这个可以抵吗?”
小贩打眼一瞧。
不认识,但看着就贵。
移开眼,自顾自又道,“这行不通的,别想贿赂我了,两根.......三根了,十五文。”
“你爹在哪儿啊,你同我说,万一我认识路去呢,你别说,就上京城这条路,葫芦张我道道都认识。”
“你俩不许瞎跑啊,看你俩转一下午了,我跟你们说,白吃我的糖葫芦要被扣下来的,扣下来等你爹找来赔了钱才能走的。”
小贩这么说着,却心下已然打算等卖完了手上的东西就去报官。
报个什么名头呢,就说虐待子女敢行不仁不义之事,
当然,
还有当爹的胆敢当街混吃混喝的金钱纠纷。
他半真半假地叫两人不许瞎跑,
也是亏得两龙是没见过世面又老实的,真的一人举着根糖葫芦老实巴交地站在了他后头。
“傅锦梨,大胖儿子。”
傅应绝的这一声出现得太过突兀了,当街喊来十分炸耳朵。
三人齐齐望去,见是个丰神俊朗人模人样的男子。
小贩问:“这是你爹?”
傅锦梨:“嗷~我爹爹哇。”
对话一结束——
善心大发来接自己一儿半女的傅应绝立马接受到一道类似于看畜生似的眼刀子。
傅应绝:?
不是,
又招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