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那套迂腐教条对穆颜来说本就一无是处,萧澍也清楚自己呈一时口舌之快已无济于事。
此刻他就是一条离岸脱水的鱼,正被眼前她这个大花猫研究着该从哪儿入嘴。
人只能努力往床角里挪,不过床也就那点儿大,他没挪两下加上腹痛难忍,使不上力地又靠回床边虚喘得厉害。
她难得严肃,为防止乱他动挣脱,只轻松一把抬腿压在他衣摆上,就开始调整内力气息。
“你看看你,都疼成这份上了还这么多臭讲究端着,在我面前还想矜持啥?我镖局里大伙儿秉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凡是谁受了伤都来个人帮包扎且相互照应着,也没说像你这样扭扭捏捏不肯让人碰的。若不是看你这骨头轻飘飘怕手重给折了,我一早就上手扯了。”
“那你在镖局里......也是招呼不打就大摇大摆闯进伙计屋里?若他们都没穿衣服怎么办?那你还不得长针眼......”
她顿了一下,没预料他竟然还有力气提问这些有的没的,想也没想就坦率的直言不讳:“这事儿倒是有过......不过那帮崽子们都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我该看得全看完了,早就见怪不怪。”接着,她往上瞥一眼他秀气精致的面容。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充其量不就是看一堆身上挂着蘑菇的山猴子满校场跑嘛......没什么可稀奇的。”
他一听她话里意思,揣摩后忍不住眉心一皱。原本还撑着身子的手肘一歪,直接半个身子跌靠在床上。
“你......你在说什么啊......”
“可这不是你要问的吗?我不过实话实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对自己一番真实叙述并没感到有何不妥之处。
他则觉得腹疼的同时耳畔还莫名其妙发烫。
她试着运气集中至掌心,趁他愰神一把连人带衣扯过他躺平在自己身前。将手伸入衣衫里捂住上腹一处,上下揉搓按压,持续将自身内力热度输送患处。
他像个软绵的人偶平躺着,生无可恋的任由其摆布,只剩带着些许警惕的目光锁住她。
看她专注认真,手法劲道柔韧,动作熟练娴熟。
他也渐渐也不再抵触。
手心里,他肌肤的触感由僵硬冰冷换为温热适中。
她心中不由暗喜逐加重运送内力,最后感觉自身一股热气烘托着掌心正传至他腹壁中。
没想到爹爹教的穴位受热之法应急还挺奏效的。
“我爹爹说,江湖中人以运气推掌按压此腹中穴位有助缓解腹痛,可加速调息内伤,我以掌心运气助你穴位受热,现在你觉得可有好些没?”
还真别说,按压片刻后他原本腹中尖锐的痛楚已明显有所缓和。
片刻后,他僵硬紧绷的面色也逐渐缓和松懈。
“怎样?好些了吧?我就说我这穴法挺管用的吧。”见他没吭声也没叫嚷的,她就当是见效了。
渐渐收减内力后,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最起码能够帮他暂时解除痛楚,解了燃眉之急。
他盯着她,熟练自然地又上手为自己抹一把额上的冷汗。
“我说......你爹爹除了教你江湖道义、武功之外。难倒你娘就没有认认真真教过你姑娘家应该守的规矩礼数吗?”
“怎会没有,那肯定说过的呀。娘说只有成了亲的夫君才能靠近自己然后......嗯,那个,和夫君才能一块儿贴贴。”
他很认真的问,她也很认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