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爷,前些时日四小姐深夜到公子内院仅仅是为了习武。至于其他的我皆在场,保证除此之外两位小主没有任何逾矩之事发生。”
阿金想也没想就开口,首先以保住小主的清誉为首要。
“哈哈哈,我自己的女儿秉性难道我还不明白吗?她先是没把你人给练成沙包算是努力在控着手劲了,哪还顾得上何为逾矩啊?”穆老爷一听哈哈朗笑着摆手,倒还真没把自己女儿的名节看的很紧要。
倒也是,想起自己曾被穆颜练得一身“暗伤”阿金不免心中一阵泛酸。
终于有个正主真正懂他这个陪练的难处了。
“穆叔想吃宵夜了,我日后便让厨子备多两份差人送过来。”
“呵呵,澍儿有心了。”穆老爷笑盈盈再顾左右而言他道:“冬雪一融天就渐渐热了,宵夜要是再备一壶酒那就更下菜。”
“论品酒谁能比得过您,您亲手酿制的青梅酒就连莫问子道长都曾赞不绝口。”
“这事儿都传到你这里,你爹这个大嘴巴。哎,其实就是很寻常的解渴清酒罢了,赞不绝口的也就只有颜丫头她娘。”
“相识之初颜丫头她娘说我酿的酒淳口好喝。而我也就总是酿好几坛子等着她一人来喝,其实这么多年这青梅酒也就只有她说好喝。”
穆老爷慢悠悠地结论:“有时候这酒喝的并非是酒里的味道,而是酒中人......”
他则不动声色顺着话题而下:“我记得您酿的这青梅酒,穆颜好像也很喜欢喝。”
“呵呵,没错。”穆老爷忽然贼兮兮挑眉反问他:“你想学酿青梅酒吗?其实简单的很哪!”
他眸光一闪思索片刻后回应:“那么......叔叔愿意教澍儿吗?”
“哎,怎么不愿意啊?我可乐意就教你一人了。就凭你这调制香料的手艺,那酿出来的青梅酒定比我这粗人捯饬的好喝几百倍。别人我尚且心里没个底,但澍儿的话准成!”
阿金看着两个正主一老一少这番云里雾里的对话,看似正常又好像话里带话,令他实在悟不出个由头来。
“再说了,澍儿都把御风决教给我家那虎丫头了,我这点酿酒手艺作为回礼又算什么呀?这若是论江湖道义我可是要把颜丫头嫁给你才算作数的呢!”
搓着下巴的胡渣子,穆老爷忽然语气很正儿八经的说道。
“啊?这么严重啊!”阿金这厢一听直接先慌了,赶紧扭头对小主垮脸着急:“公子,早知如此当初咱们就不该私传那御风决给四小姐了。要是按穆老爷的意思岂不是要公子你和四小姐......咱们老爷和夫人那边怎会同意这荒唐事?”
“我都没慌你先慌什么?”
“公子,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怎可不严谨待之?咱们可不能为了一本武功秘籍就和四小姐......”
“你意思说我家颜丫头很差吗?”穆老爷转对阿金吹胡子瞪眼。
“呃,穆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被长期当“人肉沙包”啊!
“不是就成,你家公子既然有如此积极求学的意愿,我这个做长辈的怎能婉拒呢?来来来,澍儿。我告诉你几个步骤,保证酿出来的醇感与我不相上下。”
现学个酿酒手艺也要说得一通冠冕堂皇。
阿金看着小主自愿被穆老爷这个大块头“掳走”,细细碎碎地交流起酿酒手艺,而自家小主从头到尾没有丝毫抗拒不从的意思。
难不成,此次他们前来试药的目的被穆老爷有所察觉,小主不得已而顺其为之?
阿金在脑子里帮小主过了千百个理由,最后看远处两人相谈甚欢还是放弃心中不安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