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和邢林向人群嘈杂处看去,就见人群中自动散开一条道,包围着中间的一对男女。
男人身着笔挺的西装,曾经俊朗的面容还是染上了一抹风霜,但是还是不掩盖成功上位者的气场,可是在江言眼中,那样的气场不过是强撑罢了,她抿了一口酒,眼中充满讥笑。
而他旁边的女人确实一个真正的美人,不对确切来说是美妇,身着白色绣着暗纹印花的旗袍,把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再加上贵气的白色披肩和圆润的珍珠项链,更衬的她的风华绝代,她的脸虽不复年轻但更有成熟的风韵。
江言很少见到这样有风韵的人,除了她的妈妈和舅母,她算是一个,但可惜啊,终究上不得台面,她记得傅司庭的夫人可不是这位。
可是哪位黎夫人却不对着那个人不屑的一笑,轻蔑道:“狐媚!”
江言瞥了她一眼,这句话轮不到她来说吧,这样一看,同样是狐狸精,这位黎夫人虽然空有身段,年龄也比那个人更年轻一些,但终究差了一些气质。
傅司庭一出现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不,应该说他和江言都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有相当大一部分的人的目光往江言处投来,大家都知道这两家的恩怨。
傅氏集团一年比一年没落和曜晖集团脱不了干洗,了解内行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傅氏集团不过是一句空壳罢了,那还有往日的风光。
就连今日的酒会他们都没想到傅司庭竟然会来。
傅司庭当然也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看到了正前方的江言,携着那个女人走上前去,人群还是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当然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江侄女,令尊今天没有来吗?”
傅司庭像是没有注意到别人心中的小九九一样,在江言面前站定,向熟人那般寒暄着。
“如果我父亲来了,傅总还能进的来宴会场吗?”
江言可丝毫没有给他面子,根本就水火不容的人,干嘛搞虚假客气这一套,她可没这个闲心陪他演戏。
“哈哈——”傅司庭只是笑笑,“贤侄女似乎对我有很多偏见?”
江言真是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邢林轻轻拉了她一下,提醒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江言压低声音,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不是偏见,是仇恨。”
“可是我却想和你们一家化干戈为玉帛。”
呸,江言在心里唾弃,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也不是不行,以命相抵如何?”
“贤侄女真会说笑,麻烦转告江总一声,我很期待我们的破冰合作。”
江言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绝无这种可能!”
傅司庭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江言的态度:“我就看谁能够如愿了,贤侄女虽然是年少有为但还不能做曜辉的主吧。”
“这位便是江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他身旁的女伴旁观者,终于开口说话了,“司庭,你也真是的也不给我引荐引荐。”
“不用,我对傅家的人向来没什么兴趣。”
江言丝毫不想和傅家沾上丁点关系。
“别这么说,我现在还不算傅家的人,而且我和你的父亲是故交哦。”旁边的女人微笑的说。
江言闻言有些惊讶,终于正视她了,又仔细的打量着她:“你怎么会认识我父亲?”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我是他以前的未婚妻,按照辈分你还要叫我声阿姨呢。”
江言惊愕的瞪大眼睛,未、未婚妻,她父母不是一见钟情吗,她爸哪来的未婚妻。
不对,她好像没有听过他们以前的情事,他们一直恩爱,以至于她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掺杂过别人。
“思云,你说的是哪些陈年老黄历的事了,江侄女年纪小她怎么会知道。”
“是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是见到你都觉得很亲切,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那位被成为思云的人笑的很是温和,像是一个关心人的长辈。但是江言却总有股不舒服的感觉,毕竟没有人是喜欢见到父母的前任的。
不过傅司庭不会想用这层关系和她爸爸达成合作吧,难道他还相信老爸对她还余情未了,这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这位太太,我不管你和我父亲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但现在总归是没有关系,也不用和我攀亲带故的,我母亲没有什么姐妹,我更没有一个什么——阿姨!”江言冷冷的说。
纪思云也不生气,仍然是笑着:“看来是我莽撞了,江小姐很个性,不愧他们两人的孩子。对了,帮我和你妈妈说句抱歉,昨天你父亲临时赴了我的约,好像错过了你们家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请你们谅解。”
“你——”江言有些气急攻心,原来那天爸爸没来是因为这个她,难怪妈妈这次这么生他的气,难怪一向守约准时的爸爸第一次爽了她们的约,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觉得这个人有什么独特的气质,她,她就是一个破坏被人家庭的绿茶狐狸精,涂着一层假面具,脸上的表情都是伪装的,看的她恨不得撕烂她。
周围人也因为这一番话而窃窃私语,八卦着江识元的私事,江总爱妻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那是畏妻,不管怎样,现在竟然还出现了以前的未婚妻,当然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他们之间还有牵扯还闹得夫妻不和,他们纷纷猜测这个风光无量的江总会怎么样,会不会被净身出户。虽然曜辉现在的掌权人看起来是他,但是知内情的人都知道这公司还是姓安的,不对,也有可能姓沐,但不可能姓江。
江言听见周围人的议论怒气更盛,看到她面前的人虚伪的样子火气更旺,恨不得当众撕了她。
手刚抬起就被邢林抓住,他示意一旁的人盯紧黎夫人,自己则拉着江言出去,到了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