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云!”叶枫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好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这个曾经差点杀了她,差点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女人,她怎么会忘,怎么能忘!
“她,她不是七年前就失踪吗?”
“是,但她又回来了,江言要查的人就是她!”
叶枫有些支撑不住的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安寻想要上前扶她,但她还是跌坐在沙发上,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阴魂不散,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坐着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么多年了,她难道就不能放过她吗?
“哥,你怀疑是她派人来杀我。”叶枫喃喃自语,然后冷嘲一笑:“是她也不奇怪,反正她已经干过一次了,无所谓再来一次,毕竟我是她永远都想抹去的存在。”
现在提起她不是所谓的失望和失落,而是刻骨铭心的恨意,可能她对她永远有最强烈的情感,做不到淡然处之,但是这次她不再是乖乖任人宰割的雏鸟了。
“小枫——”
徐渭洋知道纪思云对她来说就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触之即伤。
“好了,哥,你不用说了,我不想过多提她,既然她想要我的命我反而要获得好好的,永远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让她不得解脱才好,我累了,先回房了。”
房间的门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有两道担忧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哪里。
“这个纪思云就是当年抛弃小枫的人吧。”
安寻说的肯定,从她的态度中他已经感觉到了。
“嗯。”徐渭洋点头默认。
“小时候,她还对她抱有期待,那或许是出于雏鸟情节,但总归不是厌恶,这些年她对小枫做了什么?小枫说的不是第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徐渭洋闭了闭眼,不愿再回忆起那黑暗的一天,他吐出一口气:“让人失望的次数多了总归会这样的,这些天她不在的日子才是小枫最开心的日子。”
她一出现就意味着——噩梦!
“但是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太巧吗,和纪思云有关的人都相继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个老板娘还有差一点小枫,你真的觉得都是她干的?”
“总之和她脱不了干系。”徐渭洋说,“小枫和她的关系隐秘,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你说的也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小枫的安全。”
他现在想起那一幕就后怕的很,万一晚一步,他不敢想象!
“我会继续查下去,这里也会调派人手,不会再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可安寻却觉得像是有人织了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像他们扑来,至少现在还看不清前路。
叶枫睡了,但是总会让她梦到那一天的场景。
那天她本来是想和她和好的,她本来想告诉她她已经原谅她了,可是她又回报了自己什么!
殴打,羞辱,惶恐,害怕,她在睡梦中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那天晚上过后,叶枫就发起了高烧,徐渭洋一直在忙案子的事情,安寻照顾着她。
吃了退烧药之后,还是没有退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选在情况特殊,医院比家里更危险,突然间,徐渭洋想到了沐之泽。
既然要联系沐之泽,江言不可避免的也就知道了。他们一起来,挤在叶枫的房间里,顿时就感觉房间小了很多。
沐之泽给她检查之后,脸色凝重,然后又些责怪的意味:“发烧这么严重还不送医院,是让她在这里等死吗?”
“可能渭洋这几天太忙了,我送她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叶枫模模糊糊的说着。
“为什么不能去医院。”
叶枫脑子被烧的有些迟钝,但是她就知道不能去医院,那些保护她的人,关心她的人,就又要跟着她担惊受怕,她不能给别人添更多的麻烦了。
“就在这里治吧。”安寻说,“她这是心病,顺从病人也是治疗的一种方式。”
沐之泽没想到是一个小孩子沉稳的来拿主意,心病吗?
他这个人就是不擅长治心病。
“江言,你让人取药来。”
要论起来,江家的医疗条件倒是不输医院,只是现在实在徐渭洋的家中没那么方便就是了。
吃了药,输了液,还检查了她手臂上的伤口有没有感染,这才完毕。
“这个退热贴,如果晚上她还发热的话再给她贴上,伤口有感染的迹象,要及时清理换药,我明天再来给她输液。”
“辛苦了。”江言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