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该走的,至少现在不该走的。
“已经没事了。”叶枫抬抬手臂,不想他因此而感到愧疚,“不用担心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安寻抬眼看她,但是她仍然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有种摸不透她,但她却能看穿他内心的感觉。
“这个还给你。”安寻摘下脖子上的平安牌,叶枫看了他一眼,接过把他握在手中。
“你不需要这个吗?”叶枫问。
安寻摇摇头,“你更需要,这不是那个朋友留给你的吗?”
叶枫点点头,把它带到脖子上。
安寻看着她在心里为她祈愿,希望这个平安牌真的能护佑她一生平安,这也是他当时送给她的初心。
关上灯,叶枫睁着眼躺在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原来准备好的离别也是会疼的。
她看向书桌上放着的漫画书,真的有再见的时候吗?
她摇摇头,闭上眼,不再去想这件事,等过了明天一切都会过去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忘不掉的。
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本来以为自己很难睡着,没想到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连响起的手机铃声都没有吵醒她。
辉市的半山别墅里,这里以前也曾门庭若市,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但现在早已荒凉了,从窗户中透出的零星的灯光,让这座孤堡更显得孤寂,荒凉。
入夜,仆人早已睡下,只剩下书房的灯还亮着。
“你不是说有办法可以让曜辉内部大乱,可以让傅氏起死回生,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男人坐在书桌后,精明威严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人,丝毫没有被眼前的“风景”所诱惑。
面前的女人穿着低领的真丝的睡裙,一头长发慵懒的盘在后面,手里还摇晃着一杯红酒,岁月对她格外的优待,明明快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无论是皮肤还是身材,都散发一股熟女的风情,比年轻时更具风韵。
她这样的人出去,仍然会有一大片的人前仆后继的为她倾倒,但不包括眼前的这个人,毕竟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纪思云不理他的态度,嘴角挂着浅笑:“急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这就迫不及待了?”
“如果你说的方法只是用你和江识元以前的关系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那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毕竟,他不是傻子,而你在他心中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纪思云握着酒杯的手狠狠一紧,完好的面具皲裂了一角,但很快恢复了平常。
“那是你不了解女人,女人的嫉妒心一旦发作起来,真的会要一个男人的命,更何况江识元就是入赘安家,被安意疑心,他还能坐稳曜辉总裁的位置吗?”
“呵~”傅司庭对这种小把戏不以为意,更不相信江识元根植安家这么多年会没有自己的势力,尤其是在安旭昇死后他更是一手遮天,现在的曜辉说是他一手撑起来的也不为过,他会被一个女人拿捏,打死他都不信。
纪思云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看不上她的把戏,她也不拆穿,底牌早早亮出来还有什么可玩的,但是为了让他信任她,她还是给他一颗定心丸。
“你放心,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让他们夫妻失和,这只是一点小调剂品,我可以拿捏的始终都是江识元。”
傅司庭不信,但他现在也不得不信,傅氏集团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刻,是这个女人自己找上门说可以帮他,他没有其他法子,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现在只能相信她。
“你打算怎么做?”傅司庭问。
“先做一件事。”纪思云说。
傅司庭凝神聚气洗耳恭听。
“杀了沐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