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是这个方向没有错。”江玉瑶看着那寻魔镜,然后指向了一个地方。
“我已经感觉到了。”张欣雅握紧手中长枪,一脸认真地回头吩咐后边的队友分成三个小队伍,过会她下令后就从不同的方向往那个地方包抄过去,“在那里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嗯…十只?十五只?”卫朔把神识往那边放了过去,他数着,手里将剑自剑鞘中缓缓拔出,剑光如雪。
“错了……”张欣雅缓缓开口,她抬起头,举着她的长枪,朝着空中扇动着翅膀的魔物狠狠挥去,一柄长枪划破长空,直直地刺在了那魔物的心脏处,“是二十只,还有五只在天空。”
“但是,魔物的心脏可不一定就在那里哦。”卫朔自马背上站起,他微微脚上用力,剑上带着凛冽的风,往着某处发力冲去,一剑之下,斩断的不只是魔物的头颅,还有它眼前被一分为二的树木。
头颅落于地上,它的脖颈处并没有出血。
那魔物的头部再次长了回来,这一次,是两个头,它在冲卫朔笑。
剑,无畏它的嘲笑,直接捅了上去。
霎时间,鲜血飞溅。
“我又不是没杀过魔物,不要说得就你对魔物懂得多。”张欣雅略有不满地开口道,她身形一闪,就来到了空中那被她刺穿的魔物面前,她伸出手,运起灵气,她的长枪在魔物的左胸口处燃起了血红色的火焰。
灼热的气流在空中猛地炸开。
“枪燃。”张欣雅一边掐诀,一边站到那魔物的身上,长枪嗡嗡作响,似乎在回应着她的呼唤。
最后,长枪自那魔物的躯体内飞出,重新落于她的手上,而此刻,火焰,还未尽。
“不必担心。”充满生机的木灵力在此刻笼罩在周围,它在雪地生根发芽,在雪地焕发出它应有的生机,江玉瑶手里掐在诀,她立于似春的繁花盛放中,风轻拂过她的发丝,温柔又可人,“只要你们有一丝一毫受伤,我都会让伤口重新愈合,离我最近愈合得最快。”
“切记,各位不要离开我太远。”江玉瑶身上的灵力猛地往周围散去,凡是木灵力所过之处,雪融花绽。
“……这就是修仙者的厉害吗?感觉我们这次会赢得很轻松哎。”士兵中有人开口了,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兴奋。
“是啊,都有那么厉害的修仙者帮助我们了,这次还不能把它们打得屁滚尿流!!”举起手中兵器,缰绳拉紧,盔甲覆雪在此刻抖落于地。
“众士兵听令——”一只魔物自空中跌落于地,血渗透在白色的雪里,张欣雅拿着长枪在它身上跳下,她举起长枪,铠甲银白如雪,指往前方,下令,“给我杀!!!犯我燕北者!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士气如虹,雪落不柔。
……
“总之就是这样。”
“所以,燕北出现了魔族,虽然之前诸多迹象表明这一点,那些魔族对凡间下手的速度还是有点快。”盛知许坐在椅子上,他的对面是拿着茶杯对着阳光看的盛礼越,他听完了盛礼越的话后,就开始了沉思,思索魔族此次的目的。
“是啊,太快了,再怎么着,这里也是我们盛家的江山,怎么能够让他人染指。”盛礼越觉得这茶杯光泽不错,白里透紫,一看就非凡品。
“…你倒是长大了不少,我会让那边的人注意的,这次谢谢你了。”盛知许看着盛礼越,之前那个只会和他暗自比较的,语气偶尔会阴阳怪气,偶尔又会故作友善地恶心的弟弟,原来竟长那么高了吗?
“…天啊,太子哥哥你这是在感谢我吗?发自内心那种?”盛礼越茶杯也不看了,他放下茶杯,眼睛睁大,故作惊讶地道。
“你猜?”盛知许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这两兄弟头一回他们之间的氛围没有那么紧张。
“猜不出,我要是猜得准就……”剩下的话盛礼越呵呵一笑,没有继续说了。
“还有其他事吗?”委婉的逐客令。
“没有了,啊,对了,因为那边估计还要好一会才能恢复信息交流,太子哥哥你要是想知道……更及时的信息的话,记得来我宫里……”盛礼越说着,也就不久留,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笑容一如既往地天真烂漫,“坐坐?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愿意吧?”
“…当然不会。”盛知许也继续温和地笑着,就在他以为盛礼越要直接走人的时候,突然,他凑了过来,来自那小子的脸突然放大,盛知许内心一惊,手里银针都出来了。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稳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何事?”盛知许这一刻真的想打人,这世界上很难有他真的生气的事情,盛礼越和他娘算是一份,平时的时候,他虽然说是生气,但是都是故意生气给其他人看,为的是,敲打敲打一些人,不该有的心思最后不要有。
“你之前在抓药?”盛礼越嗅了一下,刚刚味道很淡,他还不是很确定,“还是修仙界的草药。”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盛知许微微往后移动一下,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
“…对,和我没关系。”盛礼越哼了一声,也往后退去了,“既然皇兄有事要忙,那皇弟就退下了。”
说完,盛礼越直接转身走人,待久一秒都是对讨厌的盛知许这个情绪的不尊重。
只是……
有点在意。
刚刚那气味,他好像在哪里闻过。
除了在盛知许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有这气味。
盛礼越苦思了好一会,但是因为制药天赋还没有厉害到闻一下就知道药材种类,所以他也只能苦想,最后什么也没有想出来。
“算了,小全子,本殿下要去挑些礼物去和母妃请安。”盛礼越挥了挥手,就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
“是,二殿下。”
……
夜已深,夜晚外头黑云恰好遮住了天上明月。
屋内,火烛已熄,只留下一片风声敲打窗户的声音。
“…景朗。”突然,有人出现在了房间内,他戴着黑色斗篷,他把整个人都围了起来。
要不是徐景朗熟悉这个声音,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来错人了。
“…哥。”徐景朗早就准备好了,他掀开被子就下了床,然后拿起旁边挂着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