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业你可随意处置。”慕容翊还是看着孟文瑞,但那副神情丝毫没有救了他那般救世主的模样,仿佛只是摆置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谢清越点了点头,道:“本官只需要案件更好的解决就好。”
慕容翊对他这副做派倒是感兴趣,多说了几句:“大人倒是个有趣的人。”
谢清越道:“哪里哪里,不及慕容大人。”
两人互相对上了眼,眼神里均藏着一团幽暗的晦火。
目的达成了,慕容翊也不再逗留。
“自己长了腿了吧,那就自己回家去吧,记得告诉你老爹是谁救了你,也切记,既然可以救你..."
他眼神晦暗地看了看孟文瑞,声音又放低了一些,道:”自然也可以再让你进来,或者,杀你也未尝不可。“
他这话明显带上了些威胁的味道。
谢清越有点意外,他这种人竟然会直接明晃晃地亮牌,倒是有趣。
慕容翊懒得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
就此次而言,他确实是被言卿尘....还有那...呵呵,想到此处,他觉得有趣,竟是冷笑两下。
对面的孟文瑞以为他这笑是对着自己的,当下噗嗤一下跪了下来,连声道:“大人您放心,大人救命之恩小人必定铭记在心,回去一定唯大人马首是瞻!”
慕容翊没有回他,倒是被他这话扰的回到了现实,想着这枚棋子之后也是没什么用了,说到底,他也不是很在意孟家的势力。
不过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谢清越倒也不嫌他不礼貌。
对他们这种人来讲,能快点儿把事情解决了,比什么乱七八糟的礼仪都更重要。
谢清越撑着手靠着墙,看着慕容翊一边走到牢房门口,拿起来的时候拿的那柄油纸伞,穿着一席白衣就离开了。
谢大人感叹道:“这人倒是怎么适合白色。”
慕容翊离开大理寺之后,没有立即回太子府,而是去了一处私宅。
像这样的私宅,他还有好几座,除了之前那座废宅....
想起来自己已经放火把那处旧的回忆烧掉了,他却并不觉得惋惜。
因为这种时候那地方留下来,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平白无故增添一个把柄罢了,旧人已经都死完了,他也不是什么愿意去缅怀旧事的人,他只想要...
想到自己的目的一步步实现,他不仅有些想笑,在阴冷的宅子里大笑出声,笑了片刻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又回到了那副冷脸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人完全不是自己似的。
“长公主倒是有几分能耐。”慕容翊回忆起自己在贡院里,李忆然打扮成一个小杂役,混进考场,偷偷在背后和言卿尘一起给他使绊子。
“不过长公主似乎不知道,这世上,精通易容之术的人,可不止一个!”
说完,他拿出一柄形态奇异的小刀,在自己的脖颈处轻轻一划,只见一道口子出现,却并未出血,反倒是露出底下有些过于苍白的肤色。
他顺着面皮一扯,露出一张熟悉的脸。